“陈兄,这场比武你怎么看?”
土龙帮的帮主笑呵呵地问道。
陈雄义冷声道:“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
叶开山继续调侃:“黑白武僧可是扎手的硬点子,当年杀了多少官军,劫了多少富户。还有那科图索,一手箭术出神入化,号称大力神射。这三人要是联合起来,组成阵法,怕是八品武者都会感到棘手。”
“你既然有意招揽那位,何不施以援手,撤下这场比武?”
陈雄义老脸一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有,众目睽睽之下,我岂能破坏规矩?他若真是不敌,我出手护持一二不就行了。哪有上来就喊停的道理?”
“可惜了啊!”
“你闭嘴!哪来这么多话!”
说着说着,陈雄义竟然急了,开始呵斥老友。
谁都能看出来,张潮并不占优。
首先是人数上,双拳难敌六手。
其次是修为上,都是九品后期,但是对面却有三个。
再说武器,张潮拿的不过是两把寻常的菜刀,而黑白武僧用的却是包了铁皮的长棍。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除此之外,还有使用强弓的科图索。
也就是说,张潮不仅要面对两个人的贴身进攻,还要防备神射手的偷袭。
陈雄义想想都觉得困难。
可是他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从第一场闯关赛开始,张潮就在隐藏实力。
别人以为他是武夫的时候,他却展露出了武者的实力。
别人以为他是九品初期的时候,他却可以轻松碾压九品中期。
说不定,这位秦兄弟还藏了一手呢?
陈雄义的心里突然蹦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只是他并不想说出来。
他和叶开山都是习武多年的高手,眼光之毒辣,已经推测出了张潮的极致,不太可能会看走眼。
此时,擂台上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科图索不愿意打头阵,与僧人们客套了一番:“两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解决此人易如反掌,应该不需要在下的协助吧?”
武僧们神情倨傲,这番话确实是说到他们的心坎上了。
只见一位黑衣武僧缓缓出列,对着科图索宣了一声佛号:“此事用不了三个人,也用不上两个人,施主与师兄在此静观,贫僧自会和那居士切磋。”
言毕,黑衣和尚提着棍棒缓缓走向张潮。
后者从包袱中取出菜刀,也迅速地摆开架势。
“这位居士,得罪了。”
黑衣僧人行了个佛礼,手中的木棍猛地一下戳向张潮的脑门,动作迅猛,仿佛青龙探海。
张先生跃步而起,一个翻身直接踩在棍头上,保持着白鹤亮翅的姿势。
僧人的目光一凝,棍尾发力,整条木棍瞬间竖起。
张潮趁机攀上棍头,凌空一刀砍向僧人的脑袋。
后者连忙暴退,挥舞着长棍扫开了攻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交手数个回合。
张潮达成目的,与这人稍稍拉开距离,开始运转功力吸收器。
“三,二,一!”
“给老子废了他!”
条件达成,那武僧瞬间被夺走三十年的枪棒功力。
一个回合之内,生死难料,一个回合之后,张潮掌控一切。
他所操纵的东西,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惊悚现场。
黑衣武僧也不例外,突然消失的功力,衰退的气血,以及僵化的武道思维,这些都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压力。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被夺走了一切,凌厉的攻势瞬间笨拙起来,长棍停在张潮的眉心处。
突然,他的手掌一松,长棍竟是直接掉落在地。
比武之时,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分心,可是黑衣武僧的思绪却极度混乱起来。
遇见这种事情,谁能从容不迫?
他先是疑惑,而后开始心慌,两个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凝视着张潮:“你……”
心里虽然翻江倒海,落到嘴上却问不出一句话来。
没有人可以承受这样的落差。
黑衣武僧就像是折掉翅膀的老鹰,再也无法扑腾。
他的身体被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他已经忘记了出手的目的。
死前的最后一刻,他都在想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会败?为什么会突然丢失功力?
就这么奇怪地倒下,他觉得自己死得太窝囊了!
为什么?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咽气的那一瞬间,僧人的目光依旧死咬着张潮,他很想将眼前这人也一并带到地府去!
两人交手很快,分出胜负也很快。
黑衣僧人被秒掉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愣在原地,仿佛已经忘记了思考。
嘈杂的武坛瞬间失声,观众们被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现场针落可闻。
很多人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毛病,以至于现实和虚幻重叠了。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观众们心生疑窦,又开始嘀咕起来,现场再次变成沸腾之势: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