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啊!这两颗龙种翡翠你打算雕琢成什么?”
端详了好一阵子,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后,侯敬维抬头问陈思嘉。
陈思嘉是跟着向北寒来的,她并不清楚向北寒想要雕琢成什么样饰物。另外,自从和向北寒明确关系,成为恋人以后,陈思嘉越来越不愿意思考问题了,什么难题她都交给了向北寒。对侯敬维的这个问题,她一样没有考虑。
看了一眼向北寒,陈思嘉说道:“让小北定吧!”
向北寒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侯爷爷!这颗大一点的翡翠,我想雕刻成两件东西,但这两件东西又可以合成一件东西。两件东西的寓意就是……”
说到这里,向北寒脸微微地一红,深情地看了一眼陈思嘉。
向北寒不好意思的样子,侯敬维尽收眼底,寿眉一挑,呵呵一笑,说道:“我明白了。小伙子!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老侯说不得要卖把子力气,一定达成你的心意。”
“烟雨江南五月天,远山泼墨水如蓝。秦淮两岸临池柳,袅袅依依挽画船。波似霰,醉红颜,棹摇慵影倚阑干。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
向北寒没有正面回答侯敬维的问题,而是朗声咏诵了一首诗。
“并蒂莲?嗯!好!好!脱离了龙凤、鸳鸯这样传统题材的俗套,又把纯洁美好的爱情象征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好!太好了!这活儿我接了。”
侯敬维兴奋地说道。
“哎!老侯儿!这好事儿不能让你一个人都占了呀!也给我留点儿施展才能的机会呀!”
龙种翡翠,世间奇宝,能够在有生之年遇到这样的翡翠奇珍,卢广川当然不愿意失去展示“金翠庐”技艺的机会。
可侯敬维那里肯让步啊!
把那颗体量大的龙种翡翠握在手里,往后一躲,说道:“老怪!你也不想想,小北和思嘉是要雕琢一对并蒂莲翡翠坠子,象征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当然要一样的风格,合在一起才会美。要是你雕一个,我雕一只,独立看可能会非常漂亮,可合并到一起你想想会是什么样子?”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有,老怪!你那活计是以镶嵌见长,不是我自视过高,好为人师,你在翡翠雕琢这上面还真不如老猴儿我在行。你承认不?”
头头是道地讲完了他的道理,侯敬维就把眼睛转向了陈思嘉,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陈思嘉说话。
卢广川听了侯敬维的话,也不由地服了气,虽然不甘心,不过也点点头,说道:“不用你使眼色,我知道琢玉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让给你好了。”
看到卢广川那么失望,向北寒不由地一笑,说道:“卢爷爷!我并没有说加工这两颗龙种翡翠不借助您的绝艺呀!”
“怎么?你要我来帮你做这对配饰?”
卢广川赶紧问道。不过,他微微皱眉又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小北!不是我推辞,老猴儿说的有道理,这琢玉的技艺我一定不如他。这‘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要的就是那种纯洁自然的简约之美。如果我拿来做金银镶嵌,虽然也能做到精致华美,但完全达不到你们希望的那种忠贞质朴的效果。好东西不能糟蹋在我的手里。”
向北寒又笑了笑,说道:“卢爷爷!我刚刚说那颗大的翡翠是用来雕琢并蒂莲的,这里不是还有一颗小的嘛!虽然小了点,可也是龙种翡翠啊!我想凭您盛名广播的绝技,一定会让这颗龙种翡翠成为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的。”
“啊……好!好!好……,我一定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绝对不让你失望。”
卢广川伸手就把桌子上的那一颗核桃大小的龙种翡翠握在了手里。
这下好了,两颗“宝贝”,一猴一怪,一人抓住了一颗,谁都不撒手了。
向北寒和陈思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地觉得两个老小孩儿很有意思,很好玩儿。
好像琢磨过味儿来了,卢广川开口问道:“小北!思嘉!你们想用这颗翡翠加工成什么样主题的东西啊?”
陈思嘉还是看着向北寒不说话。
“卢爷爷!您看这颗翡翠的形状像什么?”
向北寒问道。
卢广川把自己的手掌展开,看了看手上那颗有核桃大小莹绿的龙种翡翠,哦了一声,说道:“像是一只葫芦。我明白了,葫芦,好!就做一只葫芦。主题好,对这颗翡翠料的损耗也不大。好!就做葫芦。”
“葫芦?为什么做葫芦啊?”
陈思嘉不解地问道。她生在法国,在国外长大,对葫芦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太深的认识。所以,在向北寒和卢广川要把这颗龙种翡翠做成葫芦的时候,她实在是不理解。
“葫芦的谐音就是‘福禄’,这福禄呢,就是有福有禄。是中国古代文化里很有代表性的一个绘画、雕刻题材。”
向北寒耐心地为陈思嘉讲解着。
说完,他有转眼看向卢广川,问道:“卢爷爷!这葫芦上能不能再做镶嵌呢?”
“当然可以!别说这块翡翠体量这么大,就算是指甲盖得小的宝石,我也能在上面镶嵌出是朵牡丹花来。”
在座的几个人都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