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尊峰说的非常肯定,向北寒点了点头,说道:“办这件事,你的两个弟兄很可能就不能回家过年了。不过,我会给每个兄弟十万的酬劳。不知道这样的安排行不行?”
“咳!什么钱不钱的。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到现在也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哪里过年都一样。你说吧!到底要他们做什么?如果有必要,我亲自去一趟也没问题。”
吴尊峰说的话很让向北寒感动。
轻轻拍了一下吴尊峰的肩膀后,向北寒说道:“峰哥!你和你的两个兄弟今后就是我的亲人,这四合院就是你们的家。”
听了向北寒的话,吴尊峰也非常动容,用力点了一下头,说道:“小北!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什么事你就安排吧。”
正色看了一眼吴尊峰,向北寒进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峰哥!刚才我们一直在谈论的‘巧手张宽义’后人,很可能现在就在景德镇。仿制古瓷器,尤其是高仿官窑瓷器,就必须最大程度地还原制胎、上釉、绘画、烧制等众多的古法制瓷工艺。只有景德镇那里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根据这一点,再加上齐成山和邙田大介都在那里出现过。我断定,张家后人一定在景德镇。”
向北寒的语气极为坚定,也很自信。
“以你的分析,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吴尊峰很同意向北寒的说法。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北!你是想让我那两个弟兄还留在景德镇,查找‘巧手张宽义’的后人?”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是的!春节,不单单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日本人也过春季。这段时间,邙田大介很可能会回国,和家人团聚。而张家后人也很可能还会留在景德镇。一方面是张家人留在国内过年的意愿会很强烈;另一方面,邙田大介也会担心张家后人跟着他一起行动,暴露了行踪,惹麻烦。”
作为犯罪心理学方面的行家,吴尊峰对向北寒很敬佩。要是没有经过专业的推理训练,很难做出这么合理的分析推断。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安排两个兄弟着手调查。”
吴尊峰答应道。
“峰哥!告诉两个兄弟,调查的时候千万小心。邙田大介为人奸诈狡猾,即便他回到日本,张家人留在国内,他也一定会派人盯着张家人的。”
向北寒的眼睛绝对不只是鉴定古董厉害,看人也很有一套。只是和邙田大介短短接触过两次,向北寒就看明白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向北寒谈完后,吴尊峰转身出去,安排部署了。
向北寒重新又坐回椅子上,盯着那只“张仿”棒槌瓶陷入了沉思。
“张家后人难道就甘心受制于那个日本人?就甘心受人驱使?有这样高超的技艺,就算是不做仿品,做明码标价的现代瓷器,在国内也是上万的东西啊!要是碰到懂行的,十万的价格也是能接受的。”
向北寒心里想着,手就不由自主地扶到了瓶口处。
这么大体量的棒槌瓶,瓶口的直径也是很大的。像向北寒这种身高超过一米八大个子的手也是可以伸到瓶口内,摸到内壁的。
就是这样一个下意识、不经意的动作,向北寒的手指忽然感觉到瓶口的内壁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
像这样采用古法烧制的瓷器,一定是手工拉坯的。拉坯后,外壁进行精细修胎,而内壁不修,或者是只做简单修胎,留下一些手指拉坯后的痕迹是正常的。
可向北寒指尖触摸到的那处痕迹却不是正常的一圈一圈的旋痕,而像是细细密密的笔画,更像是一些文字。
手触摸到那处痕迹后,向北寒赶紧把眼睛凑到瓶口处,向里看去。可那处痕迹正好处于瓶口内壁不深不浅的地方。光线照不到,眼睛自然也看不到。
想了想,他又把手机伸进去,想用摄像头怕一张里面的照片。可瓶口内部空间太小,手机根本不聚焦。
向北寒想了一下,转身跑到了二进院,进了爷爷的书房。这个时间,向立臣早就回房休息了。
也没开灯,摸着黑,向北寒轻车熟路地在书桌上摸到了一张宣纸,又从抽屉里摸出了一盒印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这拓碑文的技艺,我只是从书上看过,不知道能不能成。”
心里想着,就动手把宣纸撕成了一条,用手摸索着伸到了瓶口内,按在那一排像是文字的痕迹上。又用手指沾了一些印泥,探进瓶口,轻轻地在那片痕迹上密密地拍了下去。
在反反复复拍打了一阵子,确认所有痕迹都拓齐了以后,才小心地把那张薄薄的宣纸取了出来。
不出向北寒的所料,那片痕迹确实是文字。因为这是拉皮后,用工具伸进瓶口内刻划的,眼睛看不到,全凭手感。所以文字看起来不是很规整,但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由于拓印出来的文字,是镜像的,向北寒赶紧把宣纸翻转了过来,冲着灯光仔细地辨认了起来。
大致分两行刻划的文字,总计三十二个字,内容是:“家传之秘,被劫东瀛。受其辖制,屈身倭寇。何人出手,助我脱困。回归华夏,重振祖业。”
文字最后,还有一个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