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寒说他大概猜测出齐成山和邙田大介的意图是什么了。
陈思嘉禁不住赶紧问道:“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向北寒冷冷地一笑,说道:“还是‘张仿’。”
“‘张仿’?你是说他们还是想利用‘巧手张宽义’后人的高仿瓷冲击市场?”
沙莉阳问道。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有这个可能。但他们不一定冲市场,或许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难道他们想挑战你的眼力?”
吴尊峰问道,对这种分析背后阴谋的讨论他是很愿意参加的。
“这个有可能啊!”
管凌海同意吴尊峰的推测。之前,向北寒和他谈论过“巧手张宽义”的一些事情,并且也告诉过他,张宽义的后人很可能受到了邙田大介的控制。
向北寒淡然一笑,说道:“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我想对方还不知道我已经掌握了‘张仿’鉴定的具体信息。或许他们这次会拿出更高品质的仿品来考验我。”
呵呵一笑,管凌海说道:“难道他们真的能拿出可以和珍品一样的东西来吗?”
向北寒说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总之,齐成山和邙田大介这次卷土重来,绝对不是我们能够轻易识破的。”
想了一下,向北寒面向管凌海,说道:“管叔儿!文化经纪公司你准备什么时候挂牌运行?”
“按现在的进度,春节过后就应该差不多了。”
管凌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管叔儿!阳姐!这段时间我们不入手任何的古董文玩物件。还有,思嘉!‘双圣’博物馆那边也不接收任何形式的转让、捐赠。回头,我再和红霞姐交代一下。总之,从现在到春节的这段时间,以稳为主,好好过个年再说。”
“以我的判断,我们不动,对方就无计可施。”
听了向北寒的话,沙莉阳首先赞同地点头说道:“小北说得对。只要我们不给机会,对方就拿我们没办法。”
听得有些糊涂的林春青,问道:“小北!什么人啊?能让你这么小心提防!”
向北寒一笑,就把前面齐成山和邙田大介找自己麻烦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林春青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原以为翡翠原石是最难鉴别判断的,原来这瓷器竟然也能做到以假乱真啊!”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这古董文玩行里的高手多的是。别说瓷器,就是书画也能仿的真假难断。”
“唉!这世上,就没有人做不到的事情。”
一顿饭吃的是一半高兴,一半忧虑。
回到四合院,赵勇、李悦倩已经等在那里了。一天时间里,两个人把春节期间需要的“稻香村”“天福号”“全聚德”这些个老字号的东西都订好了,数量、品质都有保证。
赵勇办这些事儿还是很妥当的。
“什么?齐成山那老小子又来了?”
赵勇听说齐成山和邙田大介又搞到了一起,马上就瞪起了眼睛,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是不是挨一百回揍不长记性啊!就小北的眼力,他们还能有什么花样好耍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悦倩百年不遇地符合了一下赵勇的意见。
向北寒摆摆手,说道:“刚才在‘明君德’,我没有直接说出心里的担忧。”
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来到了房间角落里摆放的那只“大清同治年制”底款的“张仿”官窑棒槌瓶,说道:“从这只瓶子的鉴定过程中,我明确感觉到,邙田大介不但是控制住了‘巧手张宽义’的后人,而且手里一定还有数量不少的到代的‘张仿’官窑瓷器。”
“到代的仿品,这是什么意思?”
陈思嘉不明白地问道。
“就是同时期做的高仿官窑瓷。在当时那个年代,官窑瓷器就很受追捧。虽然没有现今这么疯狂的价格,可也远高于普通民窑的东西。‘巧手张宽义’能够靠着高仿的手艺养活了一家人,而且生活的还不错,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沙莉阳解释道。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阳姐说的很对。张宽义离开御窑厂,为了生活他就开始仿制前朝,也就是明代的东西,迎合达官贵人对古董的喜好。同时,他也会仿制本朝历代的官窑器。”
“凭他的技艺,做出和官窑器一模一样的东西并不难。但为了避免吃官司,他就会在每件瓷器上面很隐秘的地方留下特殊的标记。这些瓷器原则上和官窑瓷就没什么区别,只是真正的官窑是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又散落到民间的;而‘张仿’的官窑瓷自始至终都是在民间流转的。”
听完向北寒的话,陈思嘉才点头说道:“怪不得香港的那些专家都说那只‘张仿’的柠檬黄釉官窑瓷器是到代的东西,而且表面上已经形成了宝光,以及蛤蜊光,这两个现象是无法仿制的。”
“同时期的东西,上差下差也就一、二十年的光景,那能有什么大差别。”
向北寒说道。
“小北啊!你说齐成山这次跑到景德镇,难道就是为了得到那些‘张仿’,然后来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