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齐成山那边究竟有什么样的阴谋,什么时候实施,怎么报复,眼下向北寒也只能等着,静观其变。总之“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再怎么准备也是没有用。
反正经历了这么多,向北寒的承受能力也大大的提升了,大不了就真枪真刀地再拼一回。
经过一晚上陈思嘉的“思想工作”,向北寒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筹备过年的各种事情上了。以前,只有他和爷爷过年的时候,都是向立臣告诉他准备一些什么,买什么东西,简简单单的。可今年不同,四合院重新修葺了,又多了好多人,尤其是陈思嘉的父母也要来。再也不能像往年那样糊弄着就把年过来。
赵勇的那句话还是很对的,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未来的岳父岳母挑出自己的毛病来。
看着要准备的东西和要做的事情,向北寒就一个头两个大。沙莉阳最近有忙着跑“富苏斯”在北京业务开展情况,赶着年前要和各方面做好沟通工作。她和吴尊峰也没办法帮他。
好在有赵勇、李悦倩忙前忙后的跑腿,再加上付红霞这么个好管家,总算是按部就班地推进着,没什么太多需要他操心的事。
在忙活置办年货的这几天,向北寒在美国捡漏收的那几件东西也陆续的都到了。两件官窑瓷器、一张海南黄花梨条几先存放到了“双圣”博物馆,等到春节期间请邓、杨、李三位老师到四合院做客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场鉴定。
对于那几件东西,向北寒是很有信心的,不会有问题。即便自己走了眼,看差了,大过年的就当是给大伙填个乐,找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算什么。
可对于同来的那几块翡翠原石,向北寒心里可就没底了。不过,有管凌海这个专家在,要知道它们的庐山真面目并不困难。
这天,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向北寒就给管凌海打了个电话。一听说向北寒手里有几块翡翠原石请他鉴定,管凌海立马就来了精神。
一方面他是翡翠珠宝方面的鉴定专家,遇到这种赌石开宝的事儿,那是万分的感兴趣。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自从认识,管凌海始终就是求教于向北寒,在交往的过程中总是处于一种从属的位置。像他这种商业大亨级别的人物,当学生显然不是他愿意的。
这一次,管凌海终于在向北寒面前能够当一回教师爷,能够展现自己的长项,他绝对会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地扬眉吐气一把。
按照管凌海指定的地点,向北寒带着那几块石头,和陈思嘉一起驱车前往。
这是一间“天缘珠宝”设在昌平郊区的加工车间,各种切割雕刻设备应有尽有。最让向北寒吃惊的是,这里甚至有一个“天缘珠宝”的展示厅。
在管凌海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一间满是石屑、粉末的操作间里。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墙,看到里面正有一个带着全身护具的工作人员在操控着一台切割锯。隆隆的声音,让几个人一点儿都听不见彼此说话声音。
管凌海做了个手势,让向北寒和陈思嘉稍微等等。
差不多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子,里面的机器随着工作人员拉下电闸,声音由大到小地停了下来。
举着手电,打开切割锯上的防护罩,工作人员向里面看去。观察了一会后,就见他用手拍了一下机器的防护罩,又跺了一下脚。
看到里面人的动作,管凌海回头对向北寒和陈思嘉淡淡一笑,说道:“切垮了。”
“切垮了?什么意思啊?”
陈思嘉不明就里地问道。
“就是赌输了。”
向北寒抢着回答道。
“赌输了?这也能赌?”
向北寒的回答让陈思嘉更迷惑了。
听了陈思嘉这么问,管凌海和向北寒相互看了一眼,都无声地笑了。
“翡翠原石在切割前表面都会有一层的皮壳,有厚有薄,就像是我们带来的那几块石头一样。在外面虽然能够通过强光手电,以及凭经验,大致了解原石内部到底有没有翡翠。但正所谓神仙难断寸玉,通过外部观察也是蒙,所以没有开窗的翡翠原石又叫做蒙头料。”
向北寒按照自己掌握的翡翠原石知识,对陈思嘉做着耐心的解释。
“呦呵!小北!我怎么觉得自己这块领地又要被你占领了呢?这翡翠原石你也弄通了?”
管凌海微微惊异地问道。
“咳!我弄通什么了?就是知道这几块石头是翡翠原石后,我自己上网胡乱看了一些资料。远远谈不上对原石的鉴别能力呢!”
向北寒亮一半藏一半地说道。
管凌海点点头,接过话头说道:“小北说的没错,翡翠原石不管是开过窗的半明料,还是完全没开窗的蒙头料,都是存在赌性的。也就是没有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翡翠还是石头。所以,切割翡翠原石就叫赌石。切开后有翡翠,并且翡翠的品质和数量价值高于购入原石的价格,那么就是切涨了,或者叫赌涨了;相反,切开后就是石头,或者是种水、色度、数量远远低于购入原石的价格,那就是切垮了,也叫赌输了。”
听了管凌海进一步的讲解,陈思嘉也明白了赌石是怎么回事。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