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万?美元吗?”
徐东瞪大了眼睛问道。
向北寒噗嗤一笑,说道:“不是美元。这东西在美国不值钱,需要运回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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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向北寒的话,陈思嘉、沙莉阳和吴尊峰也都凑了过来。用眼睛看着那张条几。
沙莉阳轻轻抚摸了一下条几的表面,仔细观察着木质表面的纹理。看了一会儿,沙莉阳对向北寒说道:“小北!你看出这张桌子的材质很特别吗?”
沙莉阳从小就跟着她父亲在古董文玩拍卖行业里闯荡,虽然不能精确鉴定出古董文物的年份、等级,但对器物的材质、工艺还是有所见地的。当她看到向北寒在仔细鉴别着条几木料表面的纹理,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平常的木料。
点了点头,向北寒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张条几整体的木料应该都是降香黄檀,也就是黄花梨的。而且不是越黄(产自越南的黄花梨),是海黄(产自海南岛的黄花梨)。”
向北寒解释道。这越黄和海黄,虽然都叫黄花梨,两者只有一字之差,但在古董文玩界可有着天壤之别,就单单从经济价值上衡量,就有着十几倍的差距。但因为越黄在颜色和木香味等方面与海黄极为相似,所以越黄就是成了代替海黄的制成大型家具的材料。
“虽然越黄在颜色和香味等方面与海黄极为相似,但是在密度、纹理和质感上都没有海黄优越。海黄纹理系列,油性好,不容易发干发涩,而且在自然光下会呈现出琥珀的半透明感,而越黄在自然光下很少会有琥珀感。”
说道这里,向北寒站直了身体,用手搬动条几的一端,试了试它的重量后。向后退了几步,看了看条几的整体造型,进一步确认了是清代中晚期的物件。
点点头,说道:“海黄虽然极其容易成活,但是生长极其缓慢,需要超过十五年的生长才开始结成心才,野生的海黄需要大约百年左右才能成才作为家具使用。这张条几整张面板都没有拼接,可以想象到,这棵黄花梨树没有被砍伐前究竟有多高大。”
“要知道海南黄花梨在明代时就已经被过度砍伐,到了清代木源就更稀缺,用它制成的物品就从大型家具逐渐变成了小件的工艺品。这张清代中晚期的条几能够不惜工本,用这么大体量的而黄花梨制作,可见当初它的主人身份已经不低。要知道这么大的原材料,并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除了清宫皇家,我想象不到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我想,这张条几很可能是官造的。”
听了向北寒的话,陈思嘉问道:“小北!据我所知,现在市场上家具并不太热门。就这张简简单单的桌子,能有那么高的市场价值吗?”
向北寒一笑,说道:“姑且不说这张条几出自清宫造办处的历史文化价值,淡淡这一百多斤的黄花梨材料,放到市场上的价格都是天价了。据我所知,去年一年海黄的的价格就从两万元一吨的价直窜到了八百万一吨,直接创造了一个神话。”
“八百万?我的老天爷呀!那一斤这种木头就要四千快啊!这张桌子光卖木头就能转四十多万,小北!你这眼睛也太厉害了。”
徐东瞠目结舌地说道。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古董文物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这张条几从做工精细度和工艺特点上来看,很有可能是清宫旧藏。在清末西方列强进入中国,烧杀抢掠中流失海外的。所以,从这方面衡量,它身上蕴含的历史文化价值就不能以金钱来判断高低了。”
说到这里,向北寒对徐东说道:“徐大哥!你家里有合适的地方吗?我想这张条几暂时需要寄存到你那里,等我们这边办完了相关通关手续后,才能把它运回国内。思嘉!到时候这张条几就放到‘双圣’博物馆新近筹备的木器展览区里供人参观。”
陈思嘉点点头,说道:“是啊!木器展区刚建好,我正愁没有展品呢,每想到跑到美国来接了个漏儿。”
陈思嘉一脸兴奋,可徐东的脸上却露出了难色。听到向北寒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到自己家,他心里既高兴,有不踏实。高兴的是,向北寒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朋友,非常信任他;不踏实,则是因为好几百万的东西放到自己家,要是有个闪失,那自己可就真对不起朋友了。
徐东也是个很聪明,变通很快的人。想到这里,他马上说道:“小北!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我们家开的超市也很小,根本没有什么库房。我们一家三个住的地方就更小了,猫进去都得倒着出来。”
他这么一说,原本还觉得徐东不想帮忙的几个人,都憋不住地笑出了声。
就连徐东他本人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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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住笑,徐东正儿八经地说道:“小北!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公共仓库就是挺好的地方,不但方便,而且很安全。回头我去那边办理一个租赁的手续,暂时把东西存到这里。你什么时候办理好通关手续,什么时候拉走。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要是搬运过程中出格闪失,好几百万的东西,可惜了的。”
一听徐东说道也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