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这只木盒子是陪嫁的首饰盒吧?真漂亮啊!”
向北寒回到房间里后,把木盒子轻轻摆放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说道。
“呵呵!可不是嘛!这个盒子当年可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妈妈亲手交到我手里的。说是在我们家传了八九辈子人了。”
老太太轻轻抚摸着木盖子的表面,满脸的不舍。
“奶奶!您贵姓啊?”
向北寒问道。
“啊!我姓金,是旗人(满族人自称自己是八旗子弟,所以称自己为旗人)。娘家是北京城里人,是嫁到这个村子的。唉!老头早年过世了,就仍下我这么个孤老婆子。娘家也没什么人了,没办法就在这村子里耗下去吧。”
话语里满是凄凉,眼睛里也闪烁着泪花。从老太太的话里听得出来,她应该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听了老太太的话,向北寒心里也感到一阵的沉重。从老人家眉眼中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这位老太太也是个大美女。家里祖上也肯定是个达官贵人,嫁到这个山村也肯定是无奈的选择。如今落了个无依无靠的下场,是何等的凄凉啊!
“奶奶!您娘家是爱新觉罗氏吧?应该是皇族后裔了。”
向北寒继续问道。
说道自己是皇族后裔,老太太的脸上也闪动出荣誉的光彩,点头说道:“算是吧!我爸爸告诉我,在晚清的时候我爷爷还是整日里提笼架鸟,喝茶听戏,斗蛐蛐的贝勒爷。到了民国还在北京有一个大宅子呢。可建国以后就都充公了。我记得我家住在报国寺附近,前些年我还去过一次,找不着了。”
老太太摇头叹气地说道。
眼见着向北寒看中了这只盒子,没有谈价格,却唠起了家常,把赵勇给急得够呛。在一边直打手势。
向北寒并没有理他,继续问道:“奶奶!您在这里靠什么生活呢。”
“唉!能靠什么,早年间,老头在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木匠。我也有一手京绣的手艺,靠着给人家做家具,给人家锈点嫁妆服饰过日子。虽然不算富裕,可也算是衣食无忧了。可二十年前,老头病逝了,我就靠着京绣过日子。这些年做嫁妆服饰的人没了,我眼睛也不行了,就只能吃老本。你们也看到了,院子里的那些废品,也是我平时捡来换点零花钱的。”
老太太的话说的很无奈,也很很心酸。
“报国寺!报国寺!姓金。”
向北寒小声地嘀咕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有点儿不确定。
想到这里,向北寒终于把话题又转回到那只金丝楠木的首饰盒上,说道:“奶奶!这只首饰盒您打算出手是吗?”
用手摸着盒盖子上的金龙,轻轻点点头,说道:“我这岁数大了,这段时间我这腰疼的厉害,真挺不住了,就想着去北京看看。手里的钱不够用啊!”
这句话说完,不单是向北寒,就是赵勇听了,心里也很不得劲。
听了老太太的话,向北寒低头思考了一下,问道:“奶奶!您这只首饰盒想卖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村里虽然老来收古董的人,可我从来没有让他们看过。毕竟是娘家带过来的东西,我是真不舍得卖了换钱。今天,我从村头路过,就听你们说是博物馆来收东西的,这才动了心思。我捉摸着,这东西要是放到博物馆里,我还可能再见到它。就在门口等着你们,让你们给我看看能给多少钱。”
老太太非常实在,也很随和。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奶奶!我说实在话,这只首饰盒我可以出价十万收。”
“五万?真的能值那么多钱吗?”
老太太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地问了一遍。
轻轻一笑,向北寒说道:“奶奶!这只首饰盒是皇家造的。按照你们旗人的说法,就是皇上下旨,由皇宫造办处指定的匠人精工制作的。放到古董文玩行里说,就是官造的。想必,这只盒子应该是你们祖上首封的时候,或者是立了什么功后,皇上赏赐的。我给十万的价格,也是正常的市场价了。”
听了向北寒的解释,老太太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兴奋,而是低头看着那只首饰盒,思考了一会儿。
抬头说道:“小伙子!我看这样,去北京看我这腰,有五万也就足够了,我就收你五万。但有一样,你不是在博物馆工作嘛!我提一个要求,就是这只盒子要放到你们的博物馆里展出,不能再卖出去。唉!我这么个老太太,在这个村子里过日子,一年五千块都用不了。要那么多钱没用了。”
话说的越发的凄凉,让向北寒和赵勇听了心里更是不得劲儿。
向北寒笑了一下,说道:“奶奶!这只首饰盒多少钱,咱们不说。您这腰疼的毛病,能让我看看吗?”
“怎么?你还会治腰伤?”
老太太略微吃了一惊说道。
“奶奶!你别看他年轻,可从小就是学中医的。尤其是推拿正骨针灸,最在行了。信我的,您就让他看看。说不定就治好了呢。”
赵勇在一边替向北寒吹了起来。
“奶奶!我确实是学中医的,如果您信任,握可以为您先看看。”
向北寒已征求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