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一、二楼足有四百平方米的店面,经营的主项就是文玩杂项。
大致看了一下里面的物件,向北寒也就知道为什么经营不下去了。店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手串、核桃、葫芦之类的文玩器,没有一件像样的古董。
前些年,全国兴起了一阵子核桃、手串热,这古董文玩行里一些有经营头脑的人就一股脑地专项,跑到深山老林里,抢收核桃,一对好核桃甚至能卖出去几万的价。甚至有人为了抢到源头的核桃,正片正片地保山,没看到核桃先掏出去几十万,买下一片山的核桃树。
从这家店的情况看,向北寒就清楚了,就是前几年跟风玩核桃、手串、葫芦这些个小东西,赚着钱了,全投进去了,现在那股子核桃热过去了,也赔大发了。现在是实在干不下去了,才转手出让了。
向北寒、沙莉阳、陈思嘉,还有付红霞。几个人极为隐秘地来到了店里,上下两层都参观了一番。
看着满屋子的核桃、手串、葫芦,向北寒说道:“这店里的货不值钱,原店主想拿走就拿走,我们要的是店,不是货。”
“我们和店主谈过了,这些货他不要了。都算在店面出让的总价里了。我看着还行,就暂时摆在店里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太多的现货放在这里。买不了的,回头发给香港公司那边的人,这两年,香港倒是有不少人玩着东西。”
莎莉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买不了?有我在哪有买不了的东西!”
付红霞结果话头说道:“我原来有几个老客户,常年倒腾核桃、手串的,这些东西转给他们,用不了两个月就全能卖光。价格还不低。我大致看了一下,楼上的东西有不少的精品,沙小姐可以发给香港,价格可能更好一些。”
一见到快人快语的付红霞,沙莉阳和陈思嘉都非常的满意。知道向北寒找到了为非常能干的管理人员,以后这家店经营前景不用担心了。
“红霞姐!你觉得我们店里主要经营什么项目会有前景呢?”
沙莉阳很有深意地问道。
“咳!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怎好说经营上的事儿呢!小北想卖什么就卖什么,我只能保证一样,不赔钱。”
付红霞说话很有底气,向北寒清楚,这是位懂经营、会交际的能人,有她在,就不愁货源和销路。
“红霞姐!我知道过去你有很多资源,现在可以再找出来,这家店今后你就说了算。至于经营什么……”
向北寒扭头冲着店门斜对面的“向宝堂”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瓷器为主。”
随着向北寒的眼神看过去,付红霞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一笑,说道:“明白了,这个你放心,这齐成山的路数都在我心里呢,他想什么,后脚后跟都清楚。用不了三个月,我保证让他挺挺的。”
付红霞对齐成山是打心里的在恨。
“小北!这店盘过来了,这点名叫什么呀?”
陈思嘉开口问道。
向北寒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我们要以瓷器为主,就叫‘古瓷居’吧!”
“嗯!这个名字我喜欢!”
陈思嘉嘴里重复了一遍“古瓷居”拍手说道。
沙莉阳也点头说道:“这个名字好,既有古味儿,又能让顾客一目了然,不错。”
“我也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在琉璃厂肯定能盖过所有的店。”
付红霞最大的愿望就是干挺了齐成山,让他再次走投无路。
“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我就请邓伟伦老师为我们题写匾额。”
向北寒已经老早和邓伟伦打过招呼了,要知道邓伟伦不但在书画鉴赏方面是权威,在书法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他的字在国内书法界里是很受追捧的,现在已经是一个字上十万的价格了。所以,他从来不轻易给人题字润笔的。
向北寒做事的精细度,再一次让几个人非常的敬佩,心里都知道这家店今后一定是琉璃厂这条街上最火爆的店。
原本依照沙莉阳和陈思嘉的意思,是要搞一个像样的开业仪式的。把行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撑撑门面,可被向北寒制止了。按他的意思,开业当天,由他和付红霞共同把邓伟伦题写的匾额上的红布揭开就行了,但这个过程一定要让斜对门的齐成山亲眼看到。这就要看兰秋山的了。
果然,在“古瓷居”开业的当天,兰秋山好巧不巧地出现在了“向宝堂”,拉着齐成山就站到了店门前,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说道:“老齐!你这对门啥时候换主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齐成山一乐,晃着脑袋说道:“这有什么新鲜的,原来的店主老孙,一心思只赚快钱儿,把好好的文房店改了成专卖核桃手串。头两年是赚了不少钱,可这两年把老底都赔进去了,还能干下去?可惜了,那么好的店面。”
“哎呀!可不是嘛!要知道这老孙要往外盘店,我就拿下了,这琉璃厂毕竟比潘家园档次高点啊!”
兰秋山有意地在说着齐成山不爱听的话。
“老兰!你什么意思啊?非要跑我眼巴前来凑热闹是不?我这生意这一年也不好,你要是再来了,我还干不干了?”
齐成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