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超半数参加第二轮比赛的参赛者提出的质疑,评委组专家也只能遵从规定,请参赛者当面说出质疑点。
得知一半以上参赛之对那只“道光粉彩山水赏瓶”产生质疑后,齐成山腾地站了起来,冲着冯竞帆嚷嚷道:“老冯!你瞎折腾什么呢?那件东西开门老,一眼真的玩意儿。你能不能别耽误大伙时间,显你眼力好是不是?”
听了齐成山的话,冯竞帆毫不示弱,声音不大,但语气很硬地说道:“老齐!你嚷嚷什么呀?大会有这么一条规则,我合理提出复审,有什么错儿?我眼力是不怎么样,可有眼力好的。有本事你也跟人家拉出来练练,跟我穷叫唤有用吗?”
说完,也不等齐成山说话,转身就走,理都不理他。
齐成山气的火冒三丈,当即就像追过去问个明白,却被兰秋山拉住了。出奇冷静地说道:“老齐!你跟他一个产地皮的指什么气?坐这等着看热闹多好,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兰秋山现在的心里可是完完全全地和齐成山不在一条道上了,他现在恨不得齐成山能被向北寒按到泥坑里永世不得翻身。他现在已经把自己这个狼狈为奸多少年的伙伴,与汉奸划等号了。
因为眼见自己背后的老板和自己苦心设置的阴谋就要被揭穿,齐成山并没有注意到兰秋山的不对劲。急着说道:“老兰!你不知道,那件东西不能让他们换掉。”
兰秋山好像感觉到什么了,不过,他现在正等着看好戏呢。而且他也知道,齐成山的挣扎已经毫无作用了。
看着向北寒走了上来,杨起荣不但没有显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很欣慰的笑了。
“说说吧,你小子发现什么问题了?”
趁着转身背对台下的一瞬间的机会,杨起荣低声问道。
向北寒十分恭敬地,低声说道:“杨老师!这件东西我确实发现有点问题,我怀疑是‘巧手张宽义’后人仿制的。”
“刚才沙先生也提到了。我仔细找了好几遍没找到。”
杨起荣当然是在找“弓”型符号。
正说着话,评委组其他几位专家也围拢了过来,都想当面鉴证众人一致看好的道光官窑那里有问题。
见众人都过来了,杨起荣倒也大方,干干脆脆地说道:“小北!你直接说明白就好了,省着大伙挨个解释。”
向北寒看了邓伟伦和李肖一眼,得到明确的示意后,也放开了胆子,朗声说道:“各位老师!刚才我上手这只瓶子的时候,并没有看出那里有问题。相反,这只‘道光粉彩山水赏瓶’瓷胎、釉面、画工、底款……什么地方都对。而且非常完整,一眼就是过百万的东西。”
“不过,就是因为这件东西太完美了,反而让我感觉到不对劲。各位老师!你们注意到了吗?这只瓶子表面的磨损痕迹都是一致的,都已罗璇的方式呈现,几乎找不到直线的磨痕。”
听了向北寒的解释,其他几个陶瓷鉴定专家也不由地产生了怀疑,纷纷拿起放大镜观察了起来。
“可这件东西表面的老气是很自然的,火气也消的很正常,表面都形成了很自然的蛤蜊光。这是人为做旧不可能达到的效果,这又怎么解释呢?”
其中一位专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向北寒点点头,谦和地一笑,回答道:“老师!我怀疑这件东西不真,但并没有说他不老。这件东西从表面的皮壳包浆看,最晚晚清民国,早一点就是同治、光绪年做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只老仿。这一百五十年和一百年的光阴,留在瓶子上的痕迹其实并不明显。形成蛤蜊光也就自然逼真了。”
向北寒的这番话,让围观的几位专家频频点头,明白了向北寒说的意思。
台上这些人在讨论瓶子的真伪,可台下看热闹的和其他参赛的人就不淡定了。纷纷议论着台上这些人究竟发现了什么。更有人扯着脖子喊道:“怎么回事呀?这件东西究竟对不对呀?”
看着台下群情激奋的样子,杨起荣一笑,对向北寒说:“小北!你就直接说吧,这件东西那里问题。”
向北寒点点头,用手一指赏瓶的画片一处断崖上长着的那棵奇松的树干,说道:“在这里!这里有‘巧手张宽义’的独家符号,一张很硬朗‘弓’。”
顺着向北寒的手指,众人果然看到那棵崖松苍老的树干上,一处米粒大小的留白。在留白处勾勒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弓”字形符号,在场众人都清楚,这正是“巧手张宽义”的独家记号。
只这一点,断定这只赏瓶是“张仿”无疑了。
二楼,坐在监控前的沙莉阳和陈思嘉眼睛死死地等着显示器,但她们关注的不是台上的一众人,而是参赛区的“黑心双山”齐成山和兰秋山。
“阳姐!这只瓶子好像还真和这两个人有关系。”
陈思嘉回头对沙莉阳说道。
沙莉阳看着两个人的表情,点点头说道:“也许我们有机会拉他们一个人过来。”
“什么意思?”
陈思嘉问道。
沙莉阳微微一笑,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兰秋山好像对齐成山非常的不满意。你看,这个齐成山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