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向北寒顺利进入了第二轮。
这第二轮,也是第二关,当场看物件,定价格。
由评委组,在昨天第一轮海选中出现的精品古董文玩中,当场遴选出二十件不同种类、不同等级的私人藏品。原则是没有在国内外大拍中露过面,不是市场通货,各大古玩行少见的东西。
五十个参赛选手,一组一组轮流上台近距离观察二十件东西,从中选取五件自认为价格最高的物件。把编号写在手里的答题标签上。
评委组则根据各位参赛选手选择的五件东西,计算出市场价格总和,价格由高至低地排序,前二十名胜出。
对于这一轮比拼,开古董文玩的参赛选手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成年累月地靠着买卖东西过日子,这市场价格当然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五十名进入第二轮的选手,被隔离在体育馆一个独立的区域,手机等任何通讯工具都被交了上去。
这次的比赛,虽然是民间组织的活动,可处处都显示出正规和公正。
每人一把简易的塑料椅子,坐在那里等着。除了不能出去,但相互交流说话,却完全不受限制。
向北寒大致扫了一遍,五十个进入第二轮的参赛者,大概有七十多人的样子。昨天挨着自己那张台子的老张和老冯也进来了,看来这两个人的实力还是挺强的。
再看,又是一张认识的脸进入了他的视野。那个人竟然是前不久在西宁罗奇峰组织的拍卖活动中现身的,那个五十一号满脸胡子中年男人。此时,他正在和身边的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低声讨论着什么。
“这个五十一号在第二轮‘看物定价’的比拼中绝对有优势。”
向北寒心里想着。
当然,他也看到了“黑心双山”齐成山和兰秋山两个人。不过,与以往看到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不同,今天的两个人,表情都有些木然。齐成山还偶尔主动和兰秋山说句话,而兰秋山完全是爱搭不惜理的,点头、摇头,或者是说几个字应付了事。
“这两个家伙怎么了?难道是对这次参加比赛的想法产生了分歧?还是因为分赃不均闹翻了?”
向北寒心里分析着。
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老冯的声音,“向兄弟!你今天还个人吗?”
向北寒赶紧站起身来,回头一笑,说道:“两位前辈!我这次报名就是一个人。刚进这行当的大门,没什么朋友。以后,还请两位前辈多多提携照应。”
“哎呦!小兄弟!你可别笑话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了。昨天,你可是让我们老哥俩开了眼了。一天的时间,我们可是受益匪浅啊!”
老冯话非常中肯,他是从心里往外敬佩向北寒。
昨天开始还傲慢的不得了的老张,今天也是对向北寒非常的客气,说道:“老冯的话没错!本来,我以为自己的学识和见识,在行里也算是靠前的虫了。可经过昨天这一把,我真是为自己感到害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服不行啊!”
说完,老张真情流露地冲着向北寒微微鞠了一躬。
这让向北寒感觉到实在承受不起,赶紧地鞠躬回礼,说道:“两位前辈真是言重了,昨天也是恰巧碰到的几件东西都是我认识、了解的。算是运气好吧。要是碰上点我不在行的,可就现大眼了。”
嘴上这么说,可向北寒的心里还真是挺感激这个老张的。要不是他那句“鲁山花瓷”,自己就是想破脑袋,也未必能想起羯鼓这种唐代,来自西域,并带有匈奴文化特色的器物。
老冯叫冯竞帆,是在天津开古玩店的老玩家。这次的专门应在北京琉璃厂开店的老伙计——张学堂的邀约,赶来联合参赛的。
两个人的目的很单一,就是想提高点自己在行里的声望,为自己的店增加几条入货渠道。
张学堂左右看了看,低声对向北寒说道:“小兄弟!这一轮你有没有信心?这市场行情和鉴定物件不同,书里学不到,全靠平日里积累。”
又向四周看了看,说道:“要不这样,我们哥俩先上去,选完了用手势通报你。你跟着我们选。我们常年干这个的,对市场行情掌握的还算清楚。”
听了张学堂的话,冯竞帆马上点头,低声说道:“对!对!对!你跟着我们选,虽然不能保证名次多靠前,但至少保证进入下一轮没问题。你要是这一轮被淘汰了,我们哥俩真是觉得太可惜了。”
看着两个人真诚的表情,还有掏心掏肺的话,向北寒还是很感动的。也不好当面拒绝两个人的好意,犹豫一下,点点头,说道:“嗯!到时候我们随即应变。也许我比你们先上去呢。”
老张和老冯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如果这个名额能转让,我们要是能进,绝对愿意让给你。”
向北寒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两个人。不由地暗自摇头,觉得好笑。先不说自己在古董地摊和古玩行混迹了十余年,对市场行情了解甚深。就是最近和沙莉阳接触后,对各类古董文玩的拍卖价格了解的就更详细了。有这两方面的经验积累,对第二轮比拼,他还是有一定信心的,至少保证不被淘汰,他还是做得到的。
想到这里,不经意地向“黑心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