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完全以民间组织举办的比赛活动,节奏就是快。少了很多官场上的形式主义,没有了各方面领导长篇大论的开幕讲话。更讲究效率和实际的结果。
很快第一轮海选鉴定项目就开始了。一百五十多个参赛队,总计不下三百人的鉴定大队,在组委会包下的一间室内体育场拉开了架势。
而体育场外更有成千上万,来自全国各地的持宝者都在排队候场,等着叫到号后,好拿着自己的宝贝入场鉴定。
这海选不像是专业的分组鉴定,什么类型专家就坚定什么类型的物件,而是通通的大杂烩,选手什么类型的古董文玩都可能遇到。
这一轮不单单比拼鉴定的准确度,也要比拼速度。在准确度等同的情况下,谁鉴定的多当然谁就是获胜者了。
对于眼前乌泱泱一帮子虫儿、专家,向北寒并没有过多地关注。一方面是他对行里的人并不是很了解,除了“黑心双山”——齐成山和兰秋山之外;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就是了解了这些人的具体情况,对于自己这次参加比赛毫无帮助,只会让自己心烦意乱,自乱阵脚。
来到组委会发放的九十一号牌,对号入座后,向北寒就开始了鉴定工作。
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向北寒只有孤零零一个人,还那么年轻,绝大多数持宝人都不愿意坐到他的那张桌子前。二十分钟过去了,向北寒只看了两件东西,一件事民国时候“江西磁业公司”生产的仿古瓷,一件是辽代时期用于求子祈福的鎏金小铜人。都是一眼货,用不了多长时间。
坐在那里等持宝人上来鉴定的向北寒不禁有些心里发急。如果就是一直这样的话,不用这轮结束,只一个上午就能把自己淘汰了。
正当他急的直想站起来吆喝两句的时候,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老师!请你看看我这件东西,可以吗?”
小伙子说话很有礼貌。
向北寒当即点头,说道:“什么东西?请拿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张桌子上的两个四五十岁模样的老玩家说话了。
“小伙子!你不用找别人看了,我们哥俩对你那件东西做的鉴定绝对准确,明代的民窑产品无疑。不过保存的还算完好,值得带回家继续把玩一番。”
左边那个秃了一半头发,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开口说道。
右边的另一个头发也不多的接口说道:“老韩!人家再找别人看,就让他看看呗。你没见他那边半天没人去了吗?”
这话说得和善,实际上却是刁钻刻薄的很。
向北寒看了两个人一眼,报以谦虚的微笑,并没有在意,而是看着小伙子从锦盒里取出一尊十五、六公分高的小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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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向北寒眼内的光落在这尊小瓷人上的时候,一阵古拙之风迎面袭来。
只见眼前的这尊女像,端坐山石上,右手放膝,左手执一把如同饭勺一样的器物,斜搭在肩上,宽衣博袖,姿态悠然。
乍一看这尊瓷像,向北寒并没有看出来究竟是那个人物。因为显露出的信息都太模糊了。不过从人物左手拿的那个勺子上,向北寒找到了这个人物的信息。从上面显露出的点点黑色釉彩判断,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勺子,而是一把漏勺。
那这个人物就明确了,是八仙里的人物之一,何仙姑。
有了这个判断,向北寒才用手小心地拿起这尊像,看看底足,颠了颠。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釉面上留下的痕迹和胎釉结合细节。
向北寒对这尊人物像有了最终的判断。
“这位兄弟!能告诉我这尊像是你们家祖上留下来的,还是你,或者是家人买来的?”
向北寒不急不慌地说道。但他的声音却放的比较大,而且很有穿透力,目的就是引起周边人的注意。
对面的小伙子一笑,说道:“这尊像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究竟传了多少代就不知道了。”
对于小伙子的话,向北寒深信不疑。因为从这尊像的包浆皮壳和磨损痕迹看,确实是传世的,没有入过土。
“那你知道这尊像的人物是谁吗?”
向北寒继续问道。
“我爷爷说好像是麻姑,具体我也不清楚。”
小伙子有一说一的品行和向北寒非常对撇子。
“麻姑?哼!那是何仙姑!”
旁边那个秃了一半头发的人插嘴说道。
“这位老师说得对,这确确实实是一尊何仙姑的造像。不过,不是他说的明代,而是宋代。”
向北寒这句话说的更响、更清脆,引得周边人,把目光都聚到了他这里。
“哎!小伙子!你说这尊像不是明代,是宋代的,有什么依据吗?要知道这宋、明两朝中间还夹着个元朝呢。你敢把我们的鉴定结果往前推了两个朝代,这可不是说说就是的。”
另一个出言讥讽自己的男人脸上挂着不悦,严肃地质问着向北寒。
淡然一笑,向北寒说道:“我说是宋代的当然有依据。”
说着就把那尊何仙姑像捧在了手上,继续说道:“何仙姑,是八仙里唯一的女性,关于她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