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寒又在邓伟伦的推荐下,讲了一遍玉剑饰的来历、作用,以及古人对玉剑饰如何的推崇。
嘴上说着,向北寒的眼睛也是没闲着,一遍一遍的扫视着那四件一套的羊脂和田玉为材料的玉剑饰。脑子里也在不停地翻转着刚才在这个展厅中看到的其他玉器的信息。
“虽然在型制和玉料上有很大的区别,但在雕琢工艺上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解玉砂慢慢陀出来的。这些信息只是在玉器表面纹饰的转弯处留下微小的痕迹,但这却是古代玉器鉴定的重要标准。”
向北寒心里暗自总结这一上午学习玉器鉴定知识的心得。
所为解玉砂解玉,陀工雕琢,是古人在长期的劳作和艺术创作中摸索出来的玉石加工方法。在中国古代从事玉器雕琢,解玉沙是必不可少的工具。即便是简单的切割钻孔,也需要使用解玉沙来实现。
解玉砂之所以可以攻玉,需是一种具备甚高于玉石的硬度,并具有一定的锐度和耐磨性的天然矿石。通过对古玉器和对《玉作图说》等史料的研究证明,人们在河道的砂石中发现了一种非常细小,但非常细碎的黑色小颗粒——金刚砂。这些小颗粒的硬度很高,可以在玉石的表面划出印记。
人们就把这种黑色的小颗粒想办法收集起来,与水混合后,滴在玉石的表面后,然后用类似于长弓的工具,来回的锯割,利用弓弦的往复运动带动那些小颗粒摩擦玉石,直至在玉的表面由浅入深地割开,最终实现分割玉石的作用。
而在雕刻玉器表面纹饰时,用粗细不等的托钻,推动解玉砂在玉石表面做旋转运动,慢慢雕琢出想要的纹饰。
正因为如此,只有被人加工过的玉料才称为玉器。无论古今,除了受到严重侵蚀的情形外,任何玉器都必然存有一定的加工痕迹及其特征。在出土的古玉器上都能见到解玉沙的磨削痕迹。观察分辨解玉沙留下的特征,就是对传世古玉进行真赝识别和断代最重要的依据。
说向北寒是古董文玩鉴定的奇才,这话不对。他不是奇才,而是天才。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通过邓伟伦的讲解,再加上他自己观察揣摩,这古代玉器的鉴定方法完全掌握了。而且还通过自己双眼的扫视,已经把摸不着看不到,只有他自己能够感受到的古代玉器的“形神”牢牢记在了脑中,印在了心里。
“小北!你对市场价格的了解比我清楚,你告诉侯老这套玉剑饰值多少钱吧!”
邓伟伦又不失时机地把向北寒推了出来。
“邓老师!像一般的古董文玩,我能顾出大致的价格。但像这样其本身材质就非常名贵,又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元素的物件,由我来顾价格就太不负责任了。因为它的附加值我是没办法估计出来的。还是请沙爷爷出马吧!”
向北寒说的很具体,也很负责人。
“哈!哈!哈……你小子真滑头。”
沙联安打了个哈哈后,也就当仁不让地站起身来,用手逐一拿起四件玉剑饰,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说道:“就其本身和田羊脂级别的白玉来说,上拍卖会的话三十五万起拍没问题。如果把这套东汉诸侯王佩戴的高等级玉剑饰这层文化内涵考虑进去的话,这个价格我也不好估计了,但起拍价翻一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七十万?”
听到权威拍卖公司老板给出了七十万的起拍价格,饶是侯敬维见多识广,也很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个价格不但把两件高古玉器砸进去的四十万补回来了,还有了很大的盈余,因为这套玉剑饰的入手价只有十万。
“这套玉剑饰是那两件高古玉礼器的搭头,卖家半卖半送给我的。没想到它倒是件宝贝。”
侯敬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呵!这卖家一定是认为这套玩意儿不真。仿的、假的当然不值那么多钱。这也算是你老侯因祸得福吧。”
邓伟伦调侃着说道。
“回头到龙泉镇找个锻制古剑的高手,定做一把仿制的四楞八面汉剑,把这套玉剑饰好好的装扮一番,一定是这‘双圣’博物馆的有一个餐馆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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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联安也跟着说道。
“好啊!老侯!我这刚才心里还暗骂你眸子不亮买了假货,也连带着我跟你赔进去好几十万呢,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不赔反赚啊!”
卢广川开着玩笑说道。
“哎!可别,卢老怪!话你可别这么说,我刚开始就没拽着你跟我一起收这批货。你还说这是‘打闷包’(好货赖货一起收的意思),看不准成,不想跟我干。我没硬拉你吧。现在你看物件对,有便宜占了你才想到出钱合作,门都没有啊!”
说着话,侯敬维一转脸,对陈思嘉说道:“思嘉!这几件玉器算我独立收的,全充当到我的股本里,怎么算账、怎么分红你看着办就行。就是有一样,不能让卢老怪占了便宜。”
说完侯敬维还冲陈思嘉挤了挤眼睛。
陈思嘉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啊!这两位老爷子见天儿地闹着玩,早就是一对孩子气很重的老小孩儿了。嘴上说不和对方合作,可要是谁的买卖里没有对方的本儿,是绝对不同意的,不管这买卖是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