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女孩陈思嘉,专注地看着桌子上的两样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向北寒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这两样东西,一件青铜爵,一件事青铜鼎。虽然谈不上是国宝级的藏品,却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青铜珍品。
爵,饮酒器和礼器。流行于夏商周时期,作用相当于酒杯。一侧的口部前端有流(即倒酒的流槽),后部有尖状尾,流与口之间有立柱,腹部一旁有把手,下有三个锥状长足。
张大力和金晓伟两人带来的这只青铜爵杯,直口,两立耳,三蹄足。上腹斜直,下腹内收,腹壁饰兽首衔环,腹与足相通,颈腹分段身饰兽面蝉纹。口径十一厘米,高十一厘米,立耳高一点四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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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在古代文献中有这样的记载,“鼎,三足,两耳,和五味之宝器也。”鼎相当于现在的锅,用以烹煮或盛放肉食,形状大多是圆腹,两耳,三足,也有四足方鼎和圆形。目前发现最早的青铜鼎出现于商代早期,历经各个朝代,一直延用到两汉,乃至魏晋,是青铜器中使用时间最长、变化最多的器皿。
而眼前的这只铸有羽翅纹的三足鼎,上部有两只朝冠耳,高十七厘米,直径十五厘米,底做三足。箱子里还有一个红木雕花的底座,以及青白玉镂雕龙衔如意的红木盖子。
从这只鼎的制式和构造看,向北寒一眼就断定,这不是一件青铜礼器,而是一件实用器,香炉。确切地说,是一件熏香炉。
经向北寒那双鬼魅的眼睛扫过,他肯定这只鼎不是商周以前的器物,也不可能早于秦汉。从其铸造方法、上面的纹饰,以及器物上留下的使用痕迹看,毫无疑问的是宋代所铸。再确切一点,应该铸造于南宋。
至于那只爵杯,在向北寒的眼里看出了很大的问题。眼睛盯着,脑子里已经把那只爵杯进行了部件拆分。口、流、尾、柱、腹、把、足,每各部分都独立地与原来大脑里储存的信息进行对比。
“呦呵!这东西是张冠李戴了。”
有了结论后,向北寒心里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大不了自己多少的女孩,竟然也是行里人。太令他意外了!
想到这儿,看了一眼沙联安,意思是问,“您怎么看?”
沙联安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他是在表明这件东西不对,还是表达他看不懂。
就在向北寒犹豫要不要告诉女孩的时候,就听到陈思嘉说道:“两位先生!东西我是真的的非常认可,只是这个价格,能不能再让一点。”
金晓伟眉头一皱,看向了张大力。
而张大力则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陈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两件东西的市场行情了,想必你也明白,我们要的价码并不高。嗯……不过呢!我们能把东西带到你们这里来,本身也是说明了,我们愿意把东西放到博物馆里,不愿意卖给个人收藏,价格上我同意再让一点。晓伟!你定吧。”
说完,张大力端起了茶杯,漫漫地吹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摆出了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来。
金晓伟听到张大力的话后,摆出了十分为难的表情。皱着眉头说道:“大力!你要是这么说了,以后要是觉得出手的价格低了你可别怨我。”
张大力连头都没抬,直接摆摆手,摆明了他不管。
金晓伟的眉毛抬了抬,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们再让十万,两百三十万可以了吧?这可是最低的限度了,我们也得吃饭,也要养家,是不是?”
这金晓伟还真给力,一口就下来十万。
陈思嘉听了微微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价格我同意。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由于法律不允许买卖青铜器,所以,这次我们不能以交易的形式完成转手,对外只能是两位先生衣捐赠的方式,而我们要以酬谢的形式完成欠款的转移。这些法律上的问题,沈少龙律师会帮我们做好。”
陈思嘉以请的手势指着身边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说道,原来她是个律师啊!看来这丫头办事还挺稳妥。向北寒心里叨咕着。
就听陈思嘉继续说道:“而且,这两个过程要完全公开,并且通过媒体对外宣传。当然,如果两位先生对这个有顾虑,我们可以与媒体沟通,不公开两位的身份,面部也会打上马赛克,或者干脆带上面具。”
对于陈思嘉的这个提议,金晓伟和张大力相互用眼睛沟通了一下。还是张大力先点了点头,金晓伟也就跟着点点头,说:“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我们同意。”
双方在原则性的问题上都没有异议,这桩交易也就基本完成了。
陈思嘉地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那好!既然两位先生同意了我们的建议,那我们就签署正式合同吧!”
其实,那个叫沈少龙的律师早就准备好了合同,只要填写一下转让价格,双方已签字就好了。
这中间过程,那名律师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完全是一副你的生意你做主的态度。
这样一来,陈思嘉反而有点举棋不定了,又反复看了好几遍合同后,一咬牙,就准备下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在陈思嘉即将落笔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