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沙爷爷!您和我爷爷进屋坐吧。我这就煮面去。”
听到爷爷的吩咐后,向北寒答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忙活去了。
“不!就这海棠树下吃。这可是我梦里多少年都想做的事情了。”
沙联安拉过一把椅子,就和向立臣坐到了海棠树下。开始叙旧聊天。
向北寒进了厨房,沙莉阳也跟了进来。眼睛到处寻摸着,问道:“小北!向爷爷和我爸爸他们说的‘烧了白煮’‘锅儿挑’都是什么啊?看他们的样子一定很好吃吧?”
呵呵一笑,向北寒说道:“他们说的就是北京打卤面。这‘烧了白煮’就是用猪五花肉白水煮出的奶白色的肉汤,再加水淀粉勾芡后,加入口蘑、海米、黄花儿、木耳儿、鸡蛋,以及煮熟的五花肉的肉片儿,这就是打卤面的卤。”
“‘锅儿挑’就是面条煮好了,不过冷水,直接挑到碗里。”
“吃这打卤面还有个讲究,碗里只挑一少半的面条,浇上一多半的卤。所以,这卤子不能太咸了。这里面的面是配角,讲究的是喝这碗卤子。”
“哇!这北京的吃也太有文化了,就一个吃面就要有这么多的讲究。”
沙莉阳脸上写满了惊叹的表情。
一边往碗里挑面,一边笑着说道:“北京吃面的说道可多了,我最拿手的是炸酱面。过两天我做,你来尝尝。”
说完,就把盛着三分之一面条的两个大青花瓷碗递给了沙莉阳,自己则端起了一大汤碗温热的卤子走了出去。
“香!真香!就是这个味儿,想了快三十年了。在香港我也尝试着自己做,可就是那么难吃。”
沙联安喝一口卤,吃一口面,吃着喝着,嘴里还要不停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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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离开了北京,这打卤面还能正宗吗?”
向立臣反口问道。
“嗯!这种吃面的方式法很新鲜,我第一次尝试就喜欢上了。”
沙莉阳也对碗里的打卤面赞不绝口。
坐在一边,也在吃的吴尊峰也是频频点头。他已经不言不语地吃下去两碗了,看意思,肚子还有潜力。
一顿打卤面把几个人吃的心满意足。收拾停当后,在客厅里落座喝茶聊天。
“师哥!这两进院子原来不都是您的吗?刚刚怎么看到前面住了那么多的外人?租出去了吗?”
沙联安问道。
“唉!如果是租出去还好了呢,是卖出去了。当年小北的爸爸上当受骗,几幅假画把‘向宝堂’搭进去了,还欠下了一大笔的债。不得已,卖了。”
向立臣摇头苦笑地说道。
沙联安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转头对沙莉阳说道:“女儿!派人了解一下,设法把前院买回了。”
“好的!爸爸!”
其实,知道向北寒爷孙两个人的实际情况后,沙莉阳就想要把前面那进院子买下来,交到向北寒的手里了。只是一直没有倒出时间运作这件事。
“联安!不必了。和这些邻居也住久了,处的也挺好。就这样吧!我们爷孙两个住的挺宽敞的。”
这话说的并不是心里想的。向立臣不是不想把院子收回来。可要想把前院五间房子全收回来,以眼下的市场价格,没有五千万想都不要想。
“你们住的宽敞,我住哪儿?事情就这么定了。”
沙联安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说道:“师哥!这次我回北京,除了被邀请参加‘北京古董文玩交流鉴定赛’意外,还有件事要当面向您请教。”
沙联安一脸严肃地说完,就冲吴尊峰摆了一下手。
吴尊峰马上心领神会地把一直提在手里的那只大号公文箱摆到了桌子上。
沙联安接着说道:“师哥!最近在香港、台湾,以及东南亚的古董市场上,出现了一批高仿官明清窑瓷器。手艺是真没的说,无论是器型、釉面、画工纹饰,包括包浆皮壳,做的简直是天衣无缝。和真官窑放到一起,就连行里的老玩家都分辨不出来。”
“真的吗?现今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高手,也算是行里的大事儿了。”
显然,向立臣对沙联安说的这个官窑瓷器仿制高手很感兴趣。
沙联安慎重地打开了桌子上的手提箱,看了一眼后,转了一个方向,推到了向立臣的眼前。说道:“师哥!您上眼看看这两件东西。”
听了沙联安的情况介绍,向北寒也把脑袋凑了过去。
只见箱子里并排放着两个长十公分、宽六七公分,高有四公分的黄釉画珐琅彩的小方瓷盆。
向立臣伸手取过花镜,轻轻用手取过一只,仔细端详了起来。柠檬黄釉为底,上面以珐琅彩绘制了梅兰竹菊四君子。口沿处以料彩绘出了天空蓝,边缘描金。
底部书写着“光绪年制”四字红色楷书官窑款,修长、工整,清秀。
向立臣点点头,把手里这只瓷盆放回去,又拿起另外一只仔细研究了一番。
两只小瓷盆一般无二,只是盆四边所绘梅兰竹菊纹饰略有不同。刚才那只梅花成绽放状,而这只的梅花的状态是含苞待放。
“没什么问题啊!两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