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总共两千三百块买来的一摞子白瓷碗,向北寒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此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最上面的那只“猫水杯”上了,甚至盖在上面的那只右手始终就没有撒开过。
就在他表面步态轻松,实则万分紧张地在人群里东躲西让地向前走时。
“啪!”的一声,就感到自己的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把向北寒吓得一哆嗦,险些把除了上面那只“猫水杯”以外,其他十二只碗全扔地上。
“小北!你跑哪儿去了?让我们这顿好找。”
赵勇那敲锣般的大嗓门子在向北寒的耳朵边喊得震天响。
向北寒心里这个气呀!回过身就想骂他两句。可看到赵勇的那个惨相,不但肚子里的气全消了,还差点没笑趴下。
就见赵勇左手里提了着四、五个购物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右手胳膊弯里还挎着三、四个。最可乐的是,这小子的脖子上还挂着两个。
“哎呦喂!小勇!我说你这是演要饭的,还是扮逃荒的呀?怎么就造成这个熊样了!”
在大街上实在是不好意思大声地损赵勇,可向北寒又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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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不知道啊!这两位女神的购买力有多强,恨不得把半条街都买回家。就这还是我送回车里一趟以后,她们又买的。你就别笑话我了,赶紧的帮我分担点儿。”
说着赵勇就要把手里的东西往向北寒的身上挂。
“哎!哎!哎……你眼睛怎么长得?没看见我拿着东西呢嘛。掉地下碎了你赔的起嘛?”
知道赵勇有股子虎劲儿,向北寒赶紧抱着怀里的东西躲向一边。
“不是,我说这女人爱买、买、买,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你买的什么呀?不会也是衣服鞋吧?”
赵勇累的实在受不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揉搓着被兜带勒疼的手。同时,把脑袋伸过来,看向北寒手里究竟抱着什么。
向北寒赶紧制止了赵勇,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说道:“你小子不是想看我捡漏吗?我告诉你,这里面包着的就是漏儿。”
“你又捡着漏了?”
这一嗓子虽然声音不大,可明显听到语气中带着惊奇和兴奋。
“你要死啊?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原文^。来^自于小说.
向北寒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才低声说道:“赶紧拿上东西,我们回车上。给阳姐她们打电话,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一听到向北寒又捡到漏了,赵勇就又不累了。掏出电话就给李悦倩说明了情况,两个人就先行回到了车上。
左手托着那只直径十五公分左右的白瓷碗,右手举着手电筒,向北寒仔细地观察着这只白瓷碗的每一处细节。
这只印花碗胎体匀薄,釉色润白中微微闪黄,外壁有定窑瓷上常见的“泪痕”特征,口沿处明显有人工打磨的痕迹。
“看来自己先前的判断错了。这不是一只明代的定窑白瓷碗,而是一只正儿八经的宋定窑。”
向北寒心里默念着,用手抚摸着莹润的釉面,指尖感受着印花纹饰的凸凹质感。
第一次判断错误,也不能说明向北寒的眼力有问题,实在是因为这定窑窑口的特殊性。
定窑自唐中晚时期创烧,至蒙元时期逐渐走向衰落,至今已逾千年。窑火兴盛时,定窑与其他诸多窑场互相影响,互相学习,竞相模仿。元代乃至明清时期,定窑虽窑火已熄,但其作为宋代名窑之一,却为当时文人士大夫,乃至统治阶层所追捧,包括御窑厂在内的官窑和民间窑场均有仿制。
进入元代,至明代初期,定窑烧造精细白瓷已经停了百余年。但是在元人崇尚白色的影响下,北方诸如霍州窑、南方诸如景德镇窑等,各地烧造白瓷的窑场却凸现出来。而这些窑场根据目前存世一些文献可知,也有可能烧造仿定器。
这么纷乱复杂的一个窑口,向北寒只在桌子底下匆匆地䁖上一眼,能够做出准确的新老判定,就非常的不容易了。更何况这宋元以前的定窑瓷器真品,向北寒并没有实际上手看过。
“怎么样?这东西是不是又一个天漏啊?”
上车后,向北寒不说话,一个劲地盯着白瓷碗看。赵勇也强忍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现在是实在受不了了。
向北寒微微一笑,正要回答,“砰!砰!”两声,大奔左右两侧的后车门被人拉开了。
由于向北寒两个人都太过于专注那只碗了,连沙莉阳和李悦倩两人走到车边上都没有看到。向北寒还好,赵勇可被吓的不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宝贝,都是钞票。
“小北!你又收到宝贝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李悦倩的本性也在逐渐的释放。表面上看着很端庄,实则也是个急脾气,这一点倒是和赵勇越来越像了。现在看来,两个人的最终结合应该是水到渠成,也就是个时间问题了。
“来的正好,我也在等着小北揭开谜底呢!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愿意卖关子。”
赵勇不耐烦地说着。
看到沙莉阳眼里也在期盼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