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让了几下后,向北寒刚挨了一拳,可以少喝,沙莉阳和李悦倩又是女士,也可以少喝。只得由赵勇陪着衣拉拉塔喝酒,当然也是量力而行。
喝了一会儿,向北寒就把那枚戒指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一番后,抬眼问衣拉拉塔,“大哥!这枚戒指是由你们祖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在传承过程中,有没有提起过它有什么特殊的秘密吗?”
衣拉拉塔眼睛看着戒指,摇摇头,回答道:“这枚戒指是由我爷爷在我结婚的时候传到我手里的,给我的时候没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只是说,这是‘孛儿只斤’家族的荣耀,这上面的苍狼族辉就是证明。”
向北寒点点头,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衣拉拉塔大哥!这枚戒指我怀疑藏着一个秘密。”
说着向北寒就把戒指翻转过来,把手里的放大镜递给了衣拉拉塔,说道:“你看,这绿松石的戒面下面好像还镶嵌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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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拉拉塔闻言后,就拿起放大镜,仔细地辨识起来。
“嗯!还真有东西,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是红色的,好像是珊瑚。如果真是珊瑚,还一定就是‘阿卡牛血红’珊瑚。”
身为蒙古族人,衣拉拉塔对本民族的一些珠宝首饰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所说的阿卡牛血红珊瑚,是人们把珊瑚中颜色呈黑红色的形象地称为牛血红。阿卡红珊瑚全名叫赤珊瑚,这种珊瑚产自日本深海,“阿卡”是日本语“赤”的读音。
“真的有东西吗?给我瞜一眼。”
赵勇欠登似的,一把抢过戒指和放大镜,在灯光下看了起来。李悦倩也凑了过去。
“我也是很偶然发现的。”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在中原文化中,有很多把珍贵的东西用各种方法隐藏起来的做法。其中就有把次的,或者说是不重要的东西,掩盖在珍贵的物件上方。最多见的就算古画的隐藏,叫‘贴假’,也叫‘上甲’,就是真画上了一层假的,一层盔甲的意思。”
“小北!你是说这枚戒指上也贴了一层假?”
赵勇插嘴问道。
“有这个可能。我对蒙古族文化掌握的有限,也不清楚蒙镶的工艺,所以我不敢断定。”
向北寒这话显然是说给衣拉拉塔的,意思是告诉他,这枚戒指的秘密在表面的绿松石下面。要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就必须打开勾住绿松石的四只银质小爪钩。
衣拉拉塔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向北寒的话。可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万一破坏了不能恢复,自己岂不是变成了孛儿只斤家族的不肖子孙了嘛!
想到这里,衣拉拉塔举杯喝了一口烈到可以燃烧的“闷倒驴”,可见他内心的挣扎有多么的激烈。
犹豫了足有一分多钟,衣拉拉塔一咬牙,说道:“小北兄弟!这枚戒指已经是属于你了,你就做决定吧!”
微微一笑,向北寒说道:“衣拉拉塔大哥!你放心,银有很好的可塑性和延展性,只要注意不破坏戒面的这个乌兰花绿松石就行,之后再找一个技艺高超的银匠,一定能够恢复如初的。”
说完,向北寒就拿出了一早在林东镇“契丹街”上买的一套工具。其实,他早就动了要把戒指打开的心思了,连个工具都准备停当了。
这是一套蒙古族银匠用的手动工具,极为精致。只见向北寒拿起一只如同锥子样的工具,由银质小爪的底部慢慢插了进去。房间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向北寒的动作。特别是衣拉拉塔,紧张的直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向北寒从小就在鬼市、琉璃厂、潘家园混迹,对这类金银类的镶嵌工艺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只要动作舒缓,力量均衡,是不会破坏上面绿松石的。至于银质的戒指,找个银匠就能修复,很简单。
随着向北寒一点点均匀用力,戒指上的一个小爪钩被撬直了。微微一笑,他又向第二个爪钩下手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最后一个都很顺利地打开了。
放下手里的工具,向北寒轻轻呼出一口气,冲着衣拉拉塔说道:“大哥!我动手了。”
此时的衣拉拉塔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听了向北寒的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向北寒稍微缓了一下劲儿,以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了戒面的那颗乌兰花绿松石,向上一提,竟然没有取下来。又尝试着向一侧掰了一下,“啪”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那枚高品质的乌兰花绿松石被取了下来。
在确认绿松石完好无损后,向北寒才把目光放到了左手的戒指上。五百多年的物件了,虽然表面上光亮如新,可是绿松石的下面已经是一层的油泥了。除了露出一条红线的缝隙出,其他部分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向北寒取过一张纸巾,又粘了一点酒精,轻轻地擦拭着。
“没错!这下面确实还有一层戒面,是阿卡牛血红。”
随着油泥被一点点擦干净,露出了深红色珊瑚戒面。与上面那颗绿松石呈蛋圆形的戒面不同,下面的珊瑚戒面是蛋圆形的平面,而且上面还有看不懂的纹饰。
“这上面有文字,应该是蒙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