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管彤的路虎车,把郑庭申郑爷爷送回了诊所。向北寒又被刚刚到诊所配药的郑爷爷老伴云奶奶叫住,嘘寒问暖地摩挲了一阵子。在反复确认枪伤没有问题后才算放手。
抓住这个时间,向北寒才把自己打算跟赵勇去一趟内蒙的事儿和郑爷爷、云奶奶商量。
思量了一下,郑庭申点头说道:“嗯!我同意,‘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自小就没离开过北京,趁现在伤还没好利落,对推拿正骨都有影响,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也是好事。”
“那你可要千万要小心点儿,遇到什么事儿让小勇子多出面。回头和你爷爷说一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和你郑爷爷去四合院住几天。这楼房住的时候儿长了,不接地气,浑身都不舒服。”
云奶奶慈爱地说。
向北寒心里清楚,云奶奶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他放心,她和郑爷爷其实有一套小四合院,没有必要非得去自己家。
离开了诊所,两个人就往家的方向开。
“小北!没想到管彤和她父母都这么大方啊!车加满油白给咱们开,那么高级的私人会所还让咱们随便去,入户密码都告诉你了。我看有点老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喜欢的意思了。”
去了一趟管凌海的私人会馆,赵勇对那一家三口人的印象非常的好。他是打心眼里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够攀上这么一门亲,将来对向北寒,包括对他个人的帮助都非常的大。用眼下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少奋斗三十年”。
没等赵勇把话说完,向北寒一摆手,脸色郑重地说道:“小勇!你这个念头千万不能有,这话到此为止,不能和任何人再提起。”
“怎么了?人家管彤喜欢你,管叔儿两口子也待见你,咋?你还不愿意。”
赵勇不服气地说。
“小勇啊!你怎么没看出来呢,管彤是那种没什么社会经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的女孩。别看比我大点,可她太天真了。管叔儿两口子的为人也和一般有钱人不一样,为人和气,也没有什么架子。不过,你没看出来吗?管叔儿待见我们,是因为有求于我们。如果我没判断错,他是想进古玩行,做古董文玩的生意。眼下是没有人引路,我的出现可能让他有了让我帮他的念头。”
“哦?”赵勇听向北寒这么一说,不禁也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想。
“嗯!别说,经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有这个可能。难道他这么肯下血本地网罗你,真的是想利用你?”
“咳!那倒也不至于,我还没那么值钱。只是前面我帮他掌眼了几件东西,也低价出给他一件珍品‘宣德炉’。今天,又让他们知道了那几把本来不当回事的紫砂壶有多宝贝。感谢激动之余,做出点回馈也是正常的。再说,就他们家的实力,这点东西也算不得什么。”
向北寒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很能看清自己的身份。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小勇!这辆车在管彤治疗期间,我们可以用,但仅限于接送郑爷爷,其他时候能不用就不用。至于会所那边,没有管家人的邀约,千万不能去。那里面每一样东西都贵的要死,就是你刚刚喝水用的杯子没有一万块都买不到手,那不是咱们能消受的了得。车子你喜欢,如果这次赤峰的行程顺利,我们也买一辆。不这么高档,也要差不多的。”
虽然向北寒比赵勇小两岁,但考虑问题周全、稳妥。自小和爷爷相依为命,他知道这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债。之所以想要买一辆车,是因为他知道,将来少不得要各个地方跑码头,转古玩市场,自己有辆可靠的汽车还是必要的。
几年趟鬼市、逛潘家园、琉璃厂的经验告诉他,要想在古董文玩行业里实现财富积累,光蹲在家里是不行的。见不到一手的物件不说,利润也被那些个常年跑单帮的贩子抽干净了。
年纪虽小,向北寒的思维却相当的成熟,想的比赵勇长远。
看了一下时间,也快到了吃饭的点儿了。向北寒一琢磨,自己和赵勇出门儿的事儿,爷爷还不知道,赵勇的老爹老妈也都不知道呢。再加上这几天自己住院,爷爷一直是赵勇父母帮着照顾的,趁这个机会买点像样的酒菜,请他们吃顿饭,顺便把出门的事情说一下。
想到这儿,向北寒对开车的赵勇说道:“小勇!我们去全聚德买只鸭子,再买点稻香村的熟食,弄瓶好酒。晚上把赵叔儿、赵婶儿叫过来,咱们吃顿饭。”
“找我爸、我妈吃饭?我说小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我爸反相,很少在一个桌上吃饭。你可倒好,硬拉着我和怹在一个桌上喝酒,真不敢,也喝不下去。”
看着赵勇那张苦瓜脸,向北寒也是一脸无奈,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爷俩儿怎么回事儿,你这性格和谁都有的聊、有的交,赵叔儿的脾气也是见谁都笑,见谁都和和气气的。怎么两个人一见面就跟上辈子的仇人似的,谁都不搭理谁。我觉得根儿上,是你从小被怹管怕了。怹呢,也是习惯了拿家长的架子。其实呀!我倒是觉得,你们父子俩个相互都惦记着对方,你当兵这几年我觉得赵叔儿老了不少。”
听了向北寒的话,开车的赵勇忽然沉默了。向北寒知道这小子是把对父亲的关爱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