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卖惨也无法完全策反小青，姜瑶当然不只是做这些事。
不过此事不急，徐徐图之即可。
现在问题是，她和顾南山之间的那层和平的假象撕裂了。
顾南山除不了她，因为她在姜承天和焚天教各位老师那处留下了印象；她也不服从顾南山的管教，远不是他想象中的温驯和乖巧的模样。
之前顾南山会用同心蛊，企图让姜瑶屈服。
但时间长了，顾南山就知道，同心蛊只能让姜瑶动弹不得，而无法让她屈服，反而会让她更加地叛逆。
故而，转到了武术比拼上。
顾南山一脚踹到姜瑶的背上，把人踢到墙上，他一副关心人的样子，好似出手的人不是他那般，他温和道：“看来圣女的武艺还需要精进一些才行。”
那一脚直接踹得姜瑶体内血气翻涌，听了顾南山的话，她心中没有火气是假的，要知道顾南山这一脚是用了内力的，而她学内功不过几年时间，如何打得过顾南山，如何抵抗他？
姜瑶闷哼了一声，快速从地上爬起来，那双眼眸焠满了怒火：“假以时日，我的武术必然会超越你。”
顾南山看到姜瑶那副怒容的时候微微一怔，像，真的太像了。
虽然说他本就是因为姜瑶有几分像顾楠才带回来，但刚才那一幕，就好像那个喜怒哀乐皆是颜色的美人回来了，还怒瞪着他那般。
回过神来的时候，顾南山心里又是愤怒又是羞恼，催动同心蛊的动作毫不犹豫。
妈的，神经病！
就算姜瑶职业素质很高，在之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苦，像顾南山这种变态见得也不少，但这是她第一次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那种性命都被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感觉，真是讨厌至极！
“以后，不许对我露出那样的表情。”顾南山看着姜瑶痛苦的模样，沉声道。
那样的表情？
姜瑶眉头紧皱，抬眸嗤笑了一声：“怎么？副教主大人还不允许我生气了？若是你过得提心吊胆，性命被握在他人手中，你还能开心？”
直言无讳的样子更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轮廓分明，怒火显得更加有神，就连嘴角抿起的模样，也像极了。
明明不过是一个妓子生出的孩子，怎么配和她像？
顾南山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微微曲起，姜瑶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更甚，比以往的每一次，比小青那一次的惩戒还要痛！
姜瑶感觉自己气都喘不上来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抓着衣襟的手不住颤抖着。
“你……”姜瑶看着面前那模糊的人影，双眼却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泪流不止。
尽管如此，她还是尽自己所能地怒瞪着不远处的顾南山。
生气都生得莫名其妙，受苦受难的又是她！
这个仇，她再记上一笔！
她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乌黑一片，估计是到晚上了。
心脏处仍然是有些闷闷的疼痛，这样让蛊虫咬下去，她的心脏不会穿洞吧？
姜瑶抬手覆盖在自己的心脏处，深吸了一口气。
她醒来后不久，小青便捧着晚膳进了房间。
看到姜瑶坐起来，她连忙把晚膳都放在桌上，快速走到床边把姜瑶扶起来。
温暖的内力涌入到姜瑶的经脉中，缓解了胸口闷痛的感觉。
“圣女，感觉还好吗？”小青颇为心疼地看着姜瑶，将她扶到桌边落座。
“无事。”姜瑶摆了摆手，随后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蓝色的绢花，那是她让重离下山买的，也是她策反小青的重要一步。
她将绢花别在小青的发上，轻笑一声道：“很适合你，果然买对了，咳咳咳……”
胸口太痛了，说出完整的一句话都引发一阵咳嗽。
小青平日行事谨慎，椎髻布衣，整个焚天教的教服都是黑色的，放眼望去，整个教内气氛显得沉闷又凝重。
而与小青在一起久了，姜瑶便发现小青喜欢明媚的东西，太阳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情绪都能高涨不少。
小青如今也就二八年华，对姜瑶来说，还是个小姑娘呢。
小姑娘总会对这些小玩意更喜欢一点的吧？
流苏垂落在小青的脸侧，微微冰凉的触感却让她蓦然愣住。
小青面不改色地将那绢花摘下，垂眸道：“谢过圣女，但教规不允许，但属下会好好珍惜的。”
她将那流苏放入袖内，轻声道：“圣女用餐吧，待会饭凉了。”
适可而止，物极必反。
姜瑶不再多说，专心吃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姜瑶的武功在顾南山的鞭策下进步飞快，很快便能在内功落后的情况下，与顾南山打个四六分，若是出其不意，兴许能打个平手。
但她和顾南山的关系依旧紧张，紧张到整个焚天教都知道两人关系不和的程度，若是两人出现在同一场合，姜瑶必然会冷着脸不发一言。
但在教内人看来，都是姜瑶单方面的讨厌顾南山，毕竟顾南山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也不怎么计较姜瑶的态度。
要是让姜瑶知道教内人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