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从前天就回报,郁州人的军队离开了煤城。你的游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郁州人的主力所在?”
清军的探子还是非常厉害的,昼伏夜行的骑兵部队,现在已经得到了关于黑衣军士,郁州人的基本信息。
阿巴泰坐在一颗大树下,边喝着马奶酒, 边问单膝跪地的一个佐领。
“黑衣军每队游骑都带着一只大狗,这些立耳的大狗远远的就能闻到我们的行踪。我的甲喇埋伏多次,结果损失了一个多牛录也没有得逞。现在只能确定黑衣军还没有过沂水。”
阿巴泰恨恨的甩着马鞭:
“我们用汉军旗作诱饵,郁州人用煤城的战俘做饵,现在就看谁先忍不住去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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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手下亲随的身份,既然大家已经心知肚明,长平也就不在掩饰,早早的亮明身份, 催促朝廷的探子、锦衣卫打探消息。
看着马车外不远处的长平, 又柳眉倒竖训斥属下,杨潇笑笑收回目光。
“师兄不打算告诉部队,鞑靼骑兵的位置?”
“总不能事事做保姆,那样的军队还有什么用。郁州军队装备了基因改良的德牧、顿河战马,超越时代的有后装线膛步枪,再有不计成本的训练。
如果再不能战胜对手,那根本就不是武器的问题了。目前看来,效果还算不错。至少在侦查尖兵上,这些从军才一年的士兵,在清军精锐手上占了不少便宜。”
听到杨潇的话,斯塔娜在手里的平板上,给万米高空上的无人机,确认了锁定目标追踪的命令后,把平板放进随身的皮包内。
在郁州军队没有遭受致命危急前,杨潇不打算动用自己的手段, 军队么,就是要摔打、锤炼。
煤城东北方向二天路程的岐山中, 郁州部队的营地内。军官们正在讨论:
“鞑子的骑兵应该就在这一片山中,侦查部队在这个方向,遭到了数次埋伏。都被大黑背早早发现,反被我们围剿。”
“没有发现鞑子主力前,不能放松其他方向的侦查,谁能保证鞑子增加阻击强度,不是故作迷障。”
“注意查访山脚下的村庄,二万人马不可能消失,必定留下痕迹。”
“我认为重点还是煤城一侧,汉军跟鞑子骑兵隔着沂水、沭水两条河,他们绝不可能快速突击东翼。”
“东翼的汉军沿河南下,一路收集木船。就是为了能够快速过河。”
“现在就看民族联军能不能吃掉东翼汉军了。”
“你说师长为啥给战俘敢死营,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不然叫敢死营陷阵营啥的,不是摆明了送死的吗。”
“师长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那个啥诉苦大会的时候,我看那些老爷们哭的呦~”
“你管怎么想到的,好用就行呗。鞑子可想不到,咱们现在多了两千骑兵。”
“咳~咳~讨论军情呢!扯什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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沭河边,现在又穿着袍子骑着矮马的,郁州骑兵教官王义,看着正在沿着浮桥渡河的部队感慨:
“这兜兜转转小半辈子, 又做回了老本行。”
“教官, 瞧你说的~你现在可是相当于大明朝的监军,老威风了~”
“滚蛋~没卵子的腌货有啥可威风的。别瞎说了,我们是民族联军的纪律官。”
“教官,这次要是联军真能完成任务,你说这个部队编制能保留吗?别咱们再回不了老部队了。骑惯了大马使惯了步枪,现在这副打扮我心里可空唠唠的。”
“正要顺利完成任务,我看能保留。不过除了马之外,应该能换装。”
“真的?”
“只要跟咱郁州一条心,师长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人,没看当年那些投诚海匪,现在牛气的不行~”
“还能比你王教官牛气?去年还是战俘,现在已经升中尉了。。。教官?你咋哭了?我说错啥了?”
“没事~,就是想起了钱老千户~当年他老人家没杀俺,就凭俺一身骑射的本事,让我做亲随,还教俺认字。
俺一个目不识丁的放羊娃子,坚持了十几年读书认字,到了郁州才能考核合格。恩情太大了~”
“行了~你不是报了恩了吗~你主动联系的那个彭城卫的钱千户,现在跟郁州煤铁买卖做的红火,还主动分地给军户。师长和统制官都说了,要是钱千户以后都怎么明白事理,做个富家翁是没问题的。”
王义抹了抹脸颊,点点头道:
“嗯,我也算还了钱老爷的大恩,和卫所同伴十几年的照顾之恩。走吧,我们也该过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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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翼汉军旗参领张修,心事重重的骑在马上,偷眼看向旁边的大金牛录额真佟噶尔。挂着笑脸问道:
“佟大人,前面二十里就是吕县了,咱们是绕城而走还是攻城?”
“你问我我问谁去~贝勒爷就是让我看住你别偷懒,至于路上你自己安排。”
“那就再走十里立营扎寨?这一路上急赶,好不容易遇到个大县,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佟噶尔的喉头涌动了一下点点头: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