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在各个房间内搜寻人口,不光是这些近日里被拐买来的。还有先前买来,还带着锁链,在进行折磨调教的数人,大大小小近四十余口。
“无忌兄,为什么不继续追问幕后的恶贼?”
“能在这彭城内,一手遮天的也就那么就几个人,我还是那就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看带着这些人,不比节外生枝。”
杨潇手里拿着一大叠卖身契,捧着一个大箱子。和三位侠士护着,这些女童和少女往外走。
“老董,一辆马车坐不下这些人,这后院牲口棚里有驴和车,都去套来。”
再次回到前楼,因为被堵住了大门,两座楼里的人都挤在这里。看到凶神恶煞的杨潇走进来,也不敢再嚷嚷要离开了。
把捧着的大木箱放在地上,掀开箱盖露出里面乱七八糟,大小不一的银两。举着卖身契说道:
“各位菇凉,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已经把那位孙管事和老鸨枭首!这是我们搜出来的,卖身契和银两。有要投奔家人、他处或者愿意跟我们走的,站到我身后,还想留在这里卖笑为生的上前, 拿回你们的卖身契。”
这些成年的女子,有人捂着嘴, 面露惊喜的走到杨潇身后, 也有人无所谓的站到杨潇面前, 只剩下一大帮被使唤的女童,懵懂的在那里不知所措。
“女童全站在我身后, 我替你们做主了!”
这些孩童听到有人发令,便全走到刚才站到杨潇身后的,那些女娘们身边。手被这些女娘紧紧攥住。
“名字?”
“红袖。”
“本名!”
“啊, 哦~刘如意。”
这位想了一下说道。
杨潇在卖身契中翻出她的契约递给她,有在箱子里抓了几锭银子给她。
“啊?”
“下一个!”
。。。
等这些不走的分了一小半银子,拿到卖身契,又有两个走到杨潇身后。
杨潇翻了个白眼, 失算了~得了银子又跟着自己。手一抖,剩下的卖身契化为飞灰。走到旁边的酒桌拽着桌布一抖,桌上的碗碟酒菜纹丝不动,桌布已经到了杨潇的手中。
把桌面放在地上,端起木箱把剩下的卷包会,抱拳说道:
“剩下的是其他人的食宿路费, 麻烦诸位明早开城门后离开。告辞~”
众路人甲,看了看那位秃顶河童模样的寻欢客,纷纷表示好汉放心,我等坚决在春满园饮酒到天亮。
足足的多了五辆驴车, 才将将坐下。
“出发~”
“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个贼窝!”
“安女侠觉着杀了人还不过瘾,还要放把火?可是这么一大片木楼烧起来,万一过火到邻居,这天干物燥的,半个彭城可就没有了。”
“我就是一说,又不是真要烧~”
“好吧,安女侠菩萨心肠。”
十几人护卫着车马, 来到东门附近的大车店, 与先到这里的马车汇合。被包下来的这家店里, 伙计们准备了热食, 前面的吃过了,后来的也不让下车, 直接端些饼子咸菜放进车内。
“家主,可以走了。东门守将已经在等着了。”
“好的, 所有人保持警惕~当心有变~”
十几号人, 押送这十来辆马车,夜闯宵禁。东门守将一点也不怕,还拉着杨氏采买的管事讨价还价:
“王管家,您可没说有这么多车架啊,三百两少了点~”
“王得胜!要不是看你和我是本家,这买卖能便宜你了?南门西门走不得?说好了的价你都想变卦!”
“王管家,王大爷~俺也不知道有这么多车架呀,你看在这受冻,那么多兄弟等着赏钱呢,你再高高手~”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50两,不能再多了。”
王管事偷眼看着车架都已经出了城门,心中暗松一口气。
“一百两,再多加一百两~”
“你疯啦!以后再有这好事,死也轮不到你王德胜了。”
“八十,八十~王大爷~”
出了东门没走一里地,车架转向南方,直奔大河边。
头一架马车在河堤上停下,马车夫拿着瓦斯灯走下河堤点燃,顿时河堤下一片明亮。跟着河边芦苇荡中,两条运粮船驶了出来,也点亮了船上的瓦斯灯。
“只装一条船先行,另外一条下游5里处等着我们。王管事你们先在城外等两天,打探下消息再说,如果官府发了海捕文书,你们就回郁州,这边换人来。”
“明白了家主。”
平底空船吃水再浅,也靠不到岸边,两条舢板开始来回转运。其他人开始进食补充体力,毕竟还有一趟张氏要跑。
两条船起行, 已经过了午夜子时, 一行人花了大半个时辰,来到5里外的张氏庄园。不说这个时间,就这快两丈高(大约6米6)的围墙和哨楼,也不像彭城城门那样好开。
“乖乖~这张氏什么来头?这高墙快赶上彭城城墙高了吧?”
管事张贵解释道:
“这彭城张氏,据说在前元就是本地大户,到如今在本地经营的数百年,给咱们石炭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