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吃了晚饭就离开了,明天他会站第一班岗。
杨潇拿了瓶拿破仑干邑,对着珍·版纳举了一下:
“来一点吗?”
“哇哦~拿破仑~好的,我来一杯。”
跟女探员碰了一下杯子:
“你加入佛波勒几年了?珍。”
“你是说我不是一个干练的探员?图克姆酋长?”
“我是说佛波勒并不重视保留地内的案件。珍,你知道吗,在当局的失踪人口统计数据中,并不包含印第安裔的女性。”
“规矩如此,图克姆酋长。佛波勒不能违反程序。不然我的调查不会被法庭采信。”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用你的执法权,去调查案件的真实经过。我们要知道发生能什么,让这个叫娜塔莉的印第安菇娘,光着脚在夜晚的雪地中奔跑了近10公里。”
“我。。。我看到了现场。我很震撼~我也希望能知道事件的真相,但是我是佛波勒探员,我的所作所为必须符合程序。不然我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
“这很好,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还抱有正义感的探员。”
“三克油,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杨潇干掉杯中的酒:
“这个女孩是酋长弟弟的孙女。正好三年一度的印第安大会又在此地召开。这么多外来族人看着,萨克保留地不能无动于衷。
每年全美保留地有多少妇女遭遇不幸,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女孩得到这么多族人的关注,正义必须得到伸张。”
珍·班纳也昂头干掉杯中酒:
“图克姆酋长,可能你在奎查恩人保留地说一不二。但是这是阿拉斯加,案件也属于佛波勒管辖。”
“是吗?尸检是在安克雷奇进行的?如果法医认定娜塔莉死于肺泡出血呢?”
杨潇看着珍·班纳的眼睛:
“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会用自己的办法伸张正义。珍~这里贫瘠,寒冷,居住在这里的印第安人贫穷,看不见希望。但是不能在感受不到正义和公正。”
珍微张着嘴唇,看着杨潇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潇抬起手,用大拇指擦拭掉珍嘴角的酒渍:
“那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展开工作?”
“咳~咳~”
因为杨潇的动作,珍的面孔泛起一丝红晕,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娜塔莉的尸体今天下午已经送检,你们新发现的白人男性尸体,我明天安排勘察,弄清他的身份。当然,从目前现有的线索来看,那位娜塔莉为什么出现在,能源公司驻扎地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会询问她的父母,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娜塔莉出现在驻扎地的原因很简单,保留地的菇娘们为了逃离这个荒蛮之地。会刻意结交外来人做男朋友。所以驻扎地内的其中一个男人,必定是娜塔莉的男友。”
“就是这样?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要么是这个男人对娜塔莉做了什么,要么就是驻扎地的其他男人,对出现在驻扎地的唯一女性做了什么。”
“我。。。我必须等到法医鉴定报告出来以后,才能判断具体发生了什么。”
杨潇再次干掉了杯中的酒水说道:
“希望你的坚持有意义。另外,早点休息吧。晚安。”
。。。。。。
凌晨两点。
“尼奥~~”
“杨潇~~”
杨潇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尼奥~~”
“杨潇~~”
又来了。
杨潇从被窝中爬出来,站在窗户前,眺望着东方。可惜外面除了星空下的群山黑影外,什么也没有。
你是谁~你是什么东西~你想做什么~杨潇烦躁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珍·班纳和保留地的警官一起运送,那具白人男尸前往安克雷奇。保留地的大会也没有心思进行。所有人在观望、等待着。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得知警察和佛波勒探员返回保留地,杨潇才从黑羽毛酋长家返回。
探员珍·班纳在旅馆的客厅内,坐在餐桌前,大口的灌酒。
看到杨潇走进来,珍·班纳拿过一个杯子倒满递给杨潇。也不吭声,又是一杯灌下去,才红着眼睛说道:
“那个女孩生命通道内,多处撕裂型伤痕。说明她生前遭受了长时间的暴力侵犯。可是。。。可是法医只愿意在尸检报告上说明,该女孩肺泡冰冻破裂出血,导致窒息死亡。
那不是佛波勒的管辖范围!我跟法医发火,我想为女孩伸张正义,可是我做不到!”
杨潇端起酒杯,坐在珍的身边,狠狠的灌了一口:
“从你加入佛波勒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被规则束缚。想开点~我们在发现娜塔莉那天做了很多准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能源公司驻扎地。而你现在只要倒推经过,耐心的找到突破口,还原事件真相就好。”
“非法的!你们所有的调查都是非法的!”
“那么那具男尸呢?”
“指纹和齿痕信息都已经,发往总部进行身份比对,还没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