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办公室,办公室工作人员,一看杨潇西装革履,脖子上挎了一个精致照相机。
“你们是第一招待所先前联系,来参观的外宾吧?”
“是的,我是第一招待所的司机,这位是红空的杨先生,这位是杨先生的长辈,同时也是咱歌舞团演员唐晓雨的母亲。”
“呦~你看,那可不是外人了。我去叫唐晓雨过来?”
“谢谢,不过不用叫,你看我们一是来参观,二是打算拍些晓雨平时训练生活的照片。”
杨潇边说边从挎包里掏出两盒良友放在桌上:“红空烟,大伙尝尝。”
“不用客气,杨先生,我们团长知道有外宾参观,准备亲自陪同。”
“哎呦,这可担不起。不能够!我看这样,能安排一位演员出身,业务熟练的女同志陪同吗?毕竟我们都是门外汉,看不出高矮来,有位女同志陪同就方便多了。”
“对,对,杨先生说的有道理,这一说那就是我们柳副团长,那绝对是当年的业务骨干。就是,就是嗨~也不瞒你们,柳副团长运动会的时候遭了些罪,才恢复镇策没几年,脾气有些不太好。”
“没事,没事。这是一位很让人钦佩的前辈,能认识她我很荣幸。”
“那好,我帮杨先生协调一下。请稍等。”
这位柳副团长就是杨潇计划中的关键人物,从自己打听到歌舞团有这么一位开始,杨潇就觉得,这位又是当年的业务骨干,这又是运动员,肯定眼睛里不揉沙子。
那位舞蹈队长张小兵敢有小动作,一定逃不过这位的眼睛,再说自己手里的相机可是第二道保险。
“杨先生,这位就是咱们歌舞团的柳副团长。”
跟着办公室工作人员进来的一位面容严肃的白发。。杨潇中西医经验一眼看出这位满头白发的女士,最多也就40岁。
“您好,柳副团长,我是杨潇。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这就走吧?”
柳副团长看这位高大的红空青年外宾,对自己态度恭敬。脸色缓和了不少。
柳副团长一边介绍着歌舞团的历史,看的出来这位一辈子就置身在这个单位,现在诉说着歌舞团的时候还满怀浓烈的情感。
杨潇一会拍一张照片,一会提个能挠到柳副团长痒处的问题。柳副团长一边津津有味的回答杨潇,一边流露出赞许的眼神。
“哦?你是唐晓雨的母亲?不错,晓雨真不错,是我们歌舞团的业务尖子。”
一群人边说边走进了歌舞团排练楼。这个楼两头各有一道楼梯,杨潇刚上二楼,就看见对面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宋长青!
一群人就站在排练厅的僻静处,也不打扰正在聚精会神排练的演员。杨潇看了眼前面不远处唯一坐着,穿着便服,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就转移了视线。
有的人天生第六感强烈,万一这位张小兵就是这样的人,感觉到了有人盯着自己,从而发现了自己这些人,那计划可是功亏一篑了。
一身红色演出服,领舞位置的唐晓雨,卧如摇摆的蝴蝶,起身肢体伸展轻柔如纱,轻跃当空如燕子般迎风展翅。
杨潇的照相机在留声机播放的音乐声掩护下,咔嚓咔嚓的一声连着一声。音乐声渐收,唐晓雨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尾动作结束舞蹈。
张小兵晃悠在唐晓雨的身边:“不错~不错~阿拉贝斯(芭蕾分解动作术语:独脚站立,手前伸,另一脚一手向后伸独脚站立),这个动作的要领是手要伸长,越长越好。晚上陪我看电影。”
唐晓雨斜看张小兵一眼:“没时间!”
张小兵的手在唐晓雨的腰上下移,五指收拢的时候,咔嚓~杨潇按动了快门。在唐晓雨挣脱张小兵的同时,杨潇扭头看向柳副团长。
这位业务熟练的副团长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吐出:“无耻!”
然后快步走向训练场:“张小兵!”
张小兵回头看见怒气冲冲走向自己的柳副团长,开口道:
“柳团长,我在指导唐晓雨。”
“住口!我是瞎子吗?滚!从训练场滚出去,你这种人不配站在这里,这是对艺术的侮辱!快滚!”
演员们看着张小兵狼狈而去,被骚扰过的演员鼓掌起来。柳副团长脸色悲哀的看着这群年轻的演员:
“如果不是我今天亲眼看见,你们要忍到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年轻人与恶势力做斗争的勇气的没有了?”
杨潇拉着唐晓雨走到柳团长面前:“柳团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在这个艺术的圣地,会出现这么令人作呕的一幕。
我等着歌舞团给我一个说法,给唐晓雨一个公正的说法。唐晓雨努力到今天,作为一个已经6岁的菇凉,她还能跳几年?
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对她的心理造成伤害,这等于葬送了她的艺术生命。”
“杨先生,很不好意思。让你见到这么不堪的一幕,这是我们歌舞团的失职。今天的参观就到这吧。
舞蹈队所有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写一封说明材料给我,一定要实事求是!舞蹈队的训练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