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的这几天,总算把事情办完了。
温凡有些劳累地躺床板上,忽然间觉得床板比以前更香更柔软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全身心放松,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口中却忽然飞进一个异物。
温凡嗓子被卡了一下,将头发从嘴里吐出,用纸巾包住的时候,人有些傻愣愣的。
“一米之长的头发…这不是巴尔的头发吗,可以用来做护身符那种了。”
他嘴里碎碎念一句,坐在床头上,忽然想起来什么,起身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头找出一块比较旧的小钱包。
陈旧的小钱包上,泛着微微的红光,仔细摩挲这个材质,很柔软。
小钱包背后有胸针,这是用于挂在婴儿衣袖上的小玩意,平常里头都会放几张,保平安的符纸,或者是大人给的几块钱买东西吃。
他轻轻地打开拉链,轻轻地将里头黑色的符纸捻了出来,结果不小心碎了一地。
“完了。”
(@゜Д゜@)
温凡内心崩溃,这是五年前求的符,留到现在的护身符,里头有破道观求的平安福。
看了眼碎一地的平安福,他无奈叹气,轻轻用纸巾捻起来,收拾好后,将一米之长的秀发细心折好,放了进去。
自己老婆也是神,那么…用她的头发来制造平安福,也没什么毛病
作为新时代“老年人”,温凡多少带点迷信,但只是信老家山上的破道观,跟小雷神。
巴尔泽布可是会放小闪电的。
那名老道士随手写的符,看起来很忽悠人…但他不得不信。
当时跟自己嘟囔,说了一句牛逼哄哄的文言文,翻译出来是:“会遇到对的人,做最稳健的事,做最长远的打算。”
原本他不信的,后来…
现在去隔壁看看躺着的女人,究竟是如何出现的,科学跟神学都解释不清的玩意。
简直就像小说里的人物!
他将小钱包收好,随后又觉得不对劲,偷偷攧手攧脚来到隔壁次卧。
“你想干嘛?”巴尔侧着身子看着平板,并没有午睡,忽然抱住自己的身子,有点娇羞。
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不免地让她警惕。
“没什么,给我几根你的头发。”温凡见她在看小说,毫不害臊道。
“地上有很多。”巴尔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几根头发。
每天早上扫了又扫,但碍于自己的头发多又长,所以每天都会掉落很多,打理的时候也会脱发。
“我要新鲜的。”
“……”巴尔愣住了,头发还要新鲜的?
她不假思索,轻轻从脑袋上拔下几根头发,拈着在温凡面前悬挂着,好奇询问:“你要干嘛?”
“做平安福啊,我也帮你做一个。”温凡说出用意后,轻轻接过那几根渐变色的发丝,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富有弹性的丝巾。
“用我的头发做平安福?”
“是的。”
他手里用一块丝巾,轻轻将头发卷起来,随后在接口处打了双死结,一根白色的头绳做出来了。
亲眼见他将手伸进头绳里,如同饰品穿戴一般,巴尔有些小疑惑,原来还能这样。
跟某种象征物一般,有股奇异的感受…
“这是象征物,证明以后我有女友了,我是你的人。”
“还能这样?”
巴尔忍不住了,踢开小被单后,起身穿鞋,屁颠来到他身旁,轻轻拉了拉那根头绳。
“既是头绳,又是保护符,还是象征物…一举三得,这可以随时随地,用来扎我的头发吗?”
“当然可以。”
他都不好意思笑了,第一次戴这种小女生的东西,用巴尔发丝做的头绳。
平常他都见别的男人带,不会稀罕人家,但现在轮到他了…却比谁都要喜欢。
“那…可以给我做一个吗,我用来绑头发,你这个给你戴着吧。”
巴尔手指在半空中划了划,视线移动到那头乌黑的脑袋,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做头绳还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可以。”
……
下午五点半左右。
次卧内,巴尔正睡着午觉,她用被单盖住小肚肚,随着她的皱眉,脑中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朦胧地睁开眼睛。
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侧了侧身子看向房门处。
她伸着懒腰,打了一会起床哈欠,眼脑袋昏沉沉的,又将身子返回来,平躺在床上。
“好险,只是个梦。”
她梦到自己回去了,以为自己在梦想一心里坐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梦到眼前这一系列的事情。
巴尔睡的有些累了,眼帘依旧在打架,换了个姿势坐着,靠在床头靠上,看着床尾侧边的窗户。
已经日落西山了,夕阳缓缓地洒落在床下半位置,在床单上显得橙红色,外边传来大雁“嘎嘎嘎”叫声。
她意志消沉地挪到床尾,抱着膝盖,顺着窗户,看向窗外的世界。
视线顺着几栋遮挡的屋子,能看见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扫了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