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时晚准备好银针,伸手解傅霆琛身上的衬衫。
伴随着一粒粒打开的纽扣,宽肩窄腰腹肌逐渐露了出来。
线条完美,肌理分明。
然而,时晚却没心思欣赏自己老公的完美身材。
她的目光定格在,傅霆琛左腹部下方的狰狞刀伤上。
短短一天,怎么会伤成这样?
时晚娇美的脸上,除了心疼外还有着难以遏制的寒意。
不管是谁动的手,她都绝对不会放过!!
时晚从药箱内拿出处理伤口的药粉和纱布,帮傅霆琛包扎好腹部的伤口后,才开始一脸正色的施针。
她没有告诉高勋的是。
神经紧绷,情绪过于紊乱。
这样的脉象,说明阿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昏迷,而是被极端的自我意识困住。
换句话说,就是陷入了什么醒不来的梦魇里。
除非阿琛自己挣脱,否则很难清醒过来。
她现在施针,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帮着阿琛加快清醒的速度而已。
等最后一根针扎完,时晚又开始帮傅霆琛处理手上的伤。
动作细致温柔至极,带着说不出的爱意。
天色渐亮。
窗外的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时晚也终于忙完了,简单的洗漱完后躺在了傅霆琛身边。
“阿琛,你不是说想我吗,”
她伸手轻抚着眼前那张俊美清隽的脸,在他的耳边柔声道。
“我来了,所以快点醒来。”
说话间,红唇轻轻的印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随后靠在令她安心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繁杂,似乎和房间内的一切隔绝了开来。
安静,美好。
——
傅家老宅,客厅。
“你是说,”
傅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药碗,看向杨叔。
“小晚昨天夜里,去找乔丫头了?”
“是,”
杨叔点头,如实道。
“少夫人说乔小姐的腿不舒服,她去看看,下午回来。”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
“霆琛那里的情况,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些不安分的势力,都被少爷铲除的差不多了,”
杨叔帮傅老爷子续了杯茶,笑道。
“您让属下派去的人,还没用上。”
“用不上好啊,我巴不得用不上,”
傅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将口中的药味压下去。
“对了,有没有弄清楚这孩子去苗疆的原因?”
他的孙子,他了解。
从来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
这次的苗疆去的太突然了,连他都揣测不到这孩子的用意。
“少爷的行动十分隐秘,”
杨叔摇了摇头。
“我们的人,探查不到任何消息。”
“这臭小子……算了,等他回来再问吧,”
傅老爷子摇了摇头,脸上只有无奈没有丝毫意外。
“我现在要做的,是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得清除清除傅家的蛀虫。”
他看向远处,眸光骤然凌厉了起来。
“人,都查出来了吗?”
杨叔将早就准备好的名单,递到了老爷子面前。
“这是最先调查出来的。”
“我还没死呢,就敢把手动到霆琛身上,”
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傅老爷子苍老的眸中满是寒意。
“吩咐下去,三天内让他们在京都消失。”
低沉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强大可怖的气势。
见状,杨叔瞬间回响起,当年在京都叱咤风云的傅老爷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
——
翌日,中午。
傅霆琛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明昏迷了那么久,但那双狭长的墨眸中却满是血丝,仿佛累到极致。
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但睁眼的瞬间却忘了大半,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是那种心痛欲裂的感觉,却格外的清晰。
等视线彻底恢复清明后,一张还在沉睡着的娇美面容撞进了傅霆琛的眸中。
晚晚?
傅霆琛狭长的眸子,瞬间氤氲起暗色的流光。
晚晚在京都,他这是还在梦里吧?
不过就算是梦,也足够美好了。
傅霆琛眸光缱绻的看了时晚好一会后,勾了勾嘴角。
他伸手轻抚女人滑落在自己身上的青丝,却在看到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时顿住了。
这是,晚晚独有的包扎手法。
时晚因为担心傅霆琛,睡的很浅。
身边一有动作,她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阿琛,你什么醒了?”
那双原本还有几分疲惫和睡意的美眸,在对上男人晦涩深沉的墨眸时,彻底清醒了过来。
“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再给你把把脉吧。”
时晚刚抓到男人的手腕,却还没来得及把脉,就被那只修长有力的手臂直接禁锢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