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盯上了。
郁晚笙也就没有什么好怨怼的。
再说了,怨怼什么呢。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真的要什么都不做吗?
扪心自问。
郁晚笙做不到。
即便是再来一次,她依然会这么选择。
还是那句话,圣母就圣母点呗。
反正也没伤害着别人,就是给自己添了点麻烦。
至于那些麻烦,来呗。
不到最后一刻,谁是谁的麻烦还不一定呢。
“所以,锁定了吗?”
郁晚笙问的是那位身边的叛徒的身份。
“嗯。”裴彦沉点头:“直接拿下了,不过没有问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能被派出来安插在那位身边,可以想见是多么高级别的。
这样的人,审讯是没有结果的。
就好像裴彦沉他们这些人一样。
他们是不会允许自己轻易落入敌人手里的。
即便是被抓了,到死,他们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即便酷刑加身,哪怕是面对凌迟,他们都能够坦然赴死。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这不只是一句口号而已。
那人也一样。
虽然对于裴彦沉一方来说,他们是反派。
可也仅仅只是派系立场不同。
这个结果郁晚笙也猜到了。
都那个级别的卧底了,审不出来是正常的,反而是若审出了点什么就值得推敲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
反正她如今独身一人了无牵挂的,是真的不怕那些人。
再不济她手里还有最大的保命牌。
大不了就往空间里面一躲,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所以没有审出有用的东西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相比较而言,她更想知道渚汭城这个人贩子窝点里面有没有妹妹。
“有我妹妹的吗?”
裴彦沉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用气馁的,你妹妹她一定活着。”
话都这么说了,郁晚笙明白的点了点头。
也不用去细问裴彦沉怎么这么肯定没有,毕竟不管是原主还是原主的父母都是采过样的,只需和渚汭城被救的那些人的DNA进行对比就知道结果了。
以裴彦沉的身份地位,以及他那作为东部军区的二把手的哥哥,想拿到这个对比结果那还不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见郁晚笙情绪低落,裴彦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
端着手里的面汤,就这么安静的陪着郁晚笙坐着。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郁晚笙本来就是做姐姐的人,换位思考,若是她家的丫头丢了,她肯定是急疯了。
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她就想着若是能帮着找到了妹妹,也算是完成了原主以及原主爸妈的一个夙愿了。
所以在看到消息的时候,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过来渚汭城。
不过没关系。
这一次没找到,下一次一定可以。
她相信,以她的运气,总会有找到的那一天的。
在心底开导了自己一遍,很快的郁晚笙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抓着手里已经凉了的鸡翅继续啃了起来。
“若我顺利进入了渚汭地下城,事情的发展会是怎么样?”
虽然是一句问句,郁晚笙却没有等裴彦沉的答案,而是自己假设了起来:
“直接将我扣下,关起来,严刑逼供让我说出我的秘密,直接给我切片了用来研究?
又或者软禁起来之后,来软的,用承诺一定找到我妹妹为条件,让我自愿和他们合作?”
裴彦沉喝了一口面汤,接上了郁晚笙的假设:“或许,他们会给你一份DNA报告,然后带一个和你有些相似的20岁上下的女生到你面前,告诉你,这个是你的妹妹,然后……”
然后怎么样,就不需要裴彦沉详说了,郁晚笙已经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
“妹妹”都在他们的手里了,还愁郁晚笙不乖乖就范吗!
这个算盘确实打的不错。
“可若算盘是这么打的话,那弄出这些怪物来是做什么呢,就不怕我都还没有进到渚汭地下城就被先被这些怪物生撕了吗?”
裴彦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些东西不是他们弄出来的,一切都是巧合,他们放出来的这则寻人消息刚好被这些‘怪物’背后的人利用了。
再一个就是,他们想试一试你的能力。”
两种可能,郁晚笙都觉的蛮有可能的。
不过没有更多的证据,所以就算是他俩坐在这里把所有可能都猜一个遍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毕竟锁定不了真相。
两个人就着话题又聊了一会儿,等郁晚笙将手里鸡翅吃完了裴彦沉将空了的泡面桶递到了郁晚笙的面前。
将郁晚笙手里接着的骨头装了过去。
又递了一张消毒湿巾给郁晚笙。
“冰桶里洗一下,再用这个消毒。”
用来制冰的这些河水不是很干净,但洗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