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上!池柏煜大大方方上前,一把搂住夏雨沫的腰,见她“认命”似地闭起眼睛,嘴唇红红的,娇艳欲滴,不亲一下还真不行!他看一眼直捣乱的兄弟们,慢慢低下头。
结果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当儿,许老突然出现在大家身后,“不能亲!”
这一下不打紧,惊散了一对鸳鸯,夏雨沫条件反射一样地推开池柏煜,所有人更是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亲?人家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亲一个怎么了?
“池总刚喝了药,嘴里是苦的。”许老面无表情,事不关己地解释一句。
众人恍然而又觉得好笑,夏雨沫的脸更是红得要烧起来,脑子像是给糊住,她找不到话来说,转身就往外跑。
“爷爷!”许佟乐不乐意了,好戏没看成,多扫兴,“谁叫你这时候冒出来的?”
许老一脸无辜,“我好心提醒,怎么还招埋怨了?”
“那人家愿意嘛,苦的也是甜的!”许佟乐嘿嘿地笑,“能看到狼总裁的深情一吻,多刺激!”
“臭小子!”许老拍着他的后脑勺骂,“不知道这个是儿童不宜啊?这么大人了不学好,竟学这些个东西!回房去!”
许佟乐咕哝着表示不满,但估摸着也没什么戏可看,这才不情不愿地回了房。
池柏煜忍不住地咬着嘴唇笑,见夏雨沫站在院子里直跺脚,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吧,他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站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从后面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生气了?”
“没有”,夏雨沫温顺地偎依着他,“是许老啦,他……真丢人!”
“有什么丢人的”,池柏煜不以为然,嘴唇在她耳朵后面磨蹭着,“他也是好心提醒,不然我倒是忘了……”
“好痒!”夏雨
沫缩着脖了不依,“不要啦,他们都在看……”许家是那种独立的小院落,外面就是公路,他们在院子里亲热,不是给了外面的人免费观看的机会?这倒更刺激了。
“看就看呗……”刚刚心愿得偿的池柏煜心里难以言喻的高兴,亲着亲着,亲到夏雨沫左边脸颊,从他口中呼出的气息清凉而带着淡淡的苦涩,让人不但不觉得想要逃开,相反却是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可就在这醉人的当儿,又是许老煞风景地站在门口向他们招手,“行了,池总第一次见阳光,时间不要太长,要慢慢来。”
嗯?所有人才要笑,听他这话都大吃一惊,夏雨沫和池柏煜更是倏然分开,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池柏煜微张开双臂,上下看着自己,再用心感受了一下,身上好像也没有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我……我可以。”他能见阳光了!真的能见阳光了?
“天哪!”夏雨沫惊呼,狂喜莫名,“柏煜,你……你真的能……”
“柏煜哥!”汪江彻和霍陌尘这才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从屋里跑出来,用力将他抱住,“你行了,你真的行了!耶,耶,耶!”
池柏煜却直到这时候,还不敢相信这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实,像个木偶一样被他两个勒在怀里,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背负了千年的诅咒,继承了郎村人的血脉,他真的可以在二十年后重获新生,跟正常人一样站在阳光下,自由自地生活吗?即使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依然觉得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又将是一场空。
“柏煜,你可以了,你真的可以了!”夏雨沫用力攥拳,想要给自己力量来接受这一事实一样,“柏煜,许老真的治好你了,你可以见阳光了,再也不用怕被
阳光晒到,你真的可以了!”
耳边是心爱之人惊喜的鼓励,身上是好兄弟紧紧的拥抱,池柏煜怔怔回头看了救命恩人一眼,许老对着他点头微笑,他终于开始相信,自己到底还是摆脱了二十年来沉重的枷锁,以后的日子再也无所顾忌了!“是的,我可以了,我好了……”
“来,快进屋”,夏雨沫最先从惊喜中回神,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许老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先不要晒太久的太阳,要慢慢来。”
哦对,只顾着高兴,把这茬给忘了。汪江彻和霍陌尘醒过省,赶紧拥着池柏煜进屋,大家伙儿重新坐到沙发上,因为个个心情激动,情绪兴奋,反倒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人虽然不少,却出奇地安静。
路齐泽却似乎并没有他们几个那样高兴,眼神复杂,看一会池柏煜,再看一会夏雨沫,不时咬一咬嘴唇,像是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不过,因为所有人只顾着为池柏煜高兴,就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妥。
许老拿着听诊器过来,在池柏煜身边坐下,“池总,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池柏煜摸索了一下胳膊,“身上没有裂开,也不痛,就是有点紧绷绷的感觉,有点刺刺痒痒的。”这相较于皮肤裂开时的痛,简直就像是被蚊子叮一样,小意思。
许老点头,替池柏煜听了听心律,又拉高他的衣袖看了看,再摸了摸他脖子和两边锁骨,非常满意地点头,“很不错,除了体温有一点偏高,其他没有问题,你会觉得皮肤发紧,身上刺痒,也是一开始见了阳光之后必然会有的反应,以后这些症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