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担心,但既然郎村现在已经不会再对人体造成损害,那许老去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那,就只能麻烦许老辛苦一趟了。”
“不辛苦,就当是又做一项研究”,许老摆摆手,“不过池总,我还是想你能够做最坏的打算,毕竟这么多年过去,郎村人体内积毒已深,恐怕……你们先回去吧,具体情况如何,等我从郎村回来再说。”
事已至此,池柏煜还能说什么,起身告辞。
出了实验室,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夏雨沫突然苦笑,“真不知道先前该不该有期盼,如今听许老这一说,我简直……这么说来,关于你们郎村祖先的传说,应该都是真的了?”
“应该是的,那毕竟是郎村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是有史可考的,不会有假。”池柏煜没大有心情谈祖先的事,闷闷不乐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想也是吧”,似乎看不出他的不安,夏雨沫拼命找别的话说,以期减轻他心上的压力,“当初那几个进皇陵的侍卫也许就是因为在打开棺木的时候,一下子吸入太多的有毒气体,所以才很快死掉。他们死了倒是痛快了,却给郎村招来如此祸事,绵延千年不绝,真是罪过……”得,本来是想说点别的扯开话题,却没想到还是说到这上面去,她讪讪然闭上嘴,装哑巴总可以了吧。
“说的是”,池柏煜居然很认同,“跟现在的郎村人比起来,那些痛痛快快死去的人,的确是最幸运的。我……其实一开始就没抱太大希望,所以除了会感到心痛,不会多么失望的,雨沫,你不用担心。”
夏雨沫傻傻一笑,你明白就好。
为了不让汪江彻和路齐泽过早绝望,池柏煜并没有把许老的话说给他们兄妹听,
只说许老需要亲自去郎村一趟,才能做最后的诊断。汪江彻已经没有精神力气去想太多,何况他对池柏煜一向深信不疑,自然由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天之后,许老打点好一切,出发去郎村。霍陌尘虽然才跑了一趟,但他怎么放心让如此高龄的老师一个人去郎村,别忘了许老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有人接应,身边没个熟手的人,也一定诸多不便。何况除了他,没人能忍受得了许老的怪脾气,到时候跟郎村人一言不合再吵起来,岂非事与愿违。
到底还是没能跟许老一起去郎村,许佟乐气得要命,但也知道事关重大,任性不得,只能静静等待,看有没有别的机会了。
就在所有人焦急而又不安地等待着,许老这一趟郎村之行能够有什么收获的时候,市文物保护部门却突然找上华熠集团,说是要跟池柏煜谈一谈关于古鱼皇陵的事。一听这话,夏雨沫立刻吓了一跳,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也深深知道古鱼皇陵和郎村的秘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她其实已经能够处变不惊,即使心里惶恐莫名,脸上还是一片淡然,先听听池柏煜怎么说。
“两位请坐”,池柏煜也是面色如常,招呼这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调查人员,“上次你们的同事已经来问过了,我知道的也都告诉了他们,不知道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大概是不想气氛太紧张、太严肃,男人笑了笑,表情很温和,“池总不用客气,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孙旭南,这位是我同事冯语谣,今天又来打扰池总,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相信池总也能明白,古鱼皇陵属于国家文物和财富,如果被宵小之徒毁坏或者据为己有,将是国家和人民的损失,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