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夏雨沫急了,几乎是用吼的,“许老是想救你们!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吗?”是,她也看出来,池柏煜他们身上的秘密确实重大,重大到他们连最亲密的人都不会说出来,可如果跟性命比起来,再大的秘密也是死物,是不值得用好几条人命去守护的吧?
池柏煜看她一眼,有些烦躁,“雨沫,你根本不懂,这些事……”是的,夏雨沫没可能明白,别人也不可能理解,自从获得重生那一刻起,他们就发下毒誓,绝不把秘密说出去。
许老冷静地看着他,知道他就是汪江彻他们几个的主心骨,“池总,如果你是担心我会泄漏你们的秘密,那倒不必,郎行龙是我的学生,当年他无故失踪,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池柏煜身子震颤了一下,只要提到郎行龙这个人,他的反应总是那么奇怪,好像很痛苦一样。“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许老浓眉一锁,很不高兴,或者说他其实是很伤心的,只是表达方式跟别人不一样而已,“果然不出我所料,二十多年不见人影,我也猜他多半是死了。他到底怎么回事?”
池柏煜咬唇,霍陌尘和路齐泽则一直在看着他,他不开口,他们也绝对什么都不会说。这一番天人交战,还真是折磨人。
“柏煜?”夏雨沫不敢逼他,压抑着叫,“告诉许老吧,至少,告诉他你们的病是怎么来的,其他的你可以不说啊。”
池柏煜苦笑摇头,这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可能分割得开。“许老,现在这种情况,救不
了江彻吗?”许老不是一直在研究霍陌尘的病,他们是一样的,难道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治江彻吗?
许老摇头,嘴角用力向下弯,神情严肃得让他们几个都喘不过气来,“找不到切入点,陌尘跟我说的情况有限,我不能随便开药方。”
霍陌尘担忧之余,听这话也不禁红了脸,老师这是变着法儿说他不信任人呢,可有什么办法,这些事他们真的不能说啊!
“柏煜,跟许老说实话吧”,夏雨沫耐着性子劝说,也顾不上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许老是医生,他只是想救你们,又不是想调查你们,你们还信不过他吗?”
得,这么重一顶帽子压下来,谁担待得起,池柏煜皱眉摇头,“雨沫,别说这种话,许老的德高望重,我从不怀疑,我只是不想连累许老而已。”
“就是!”路齐泽翻个白眼,“夏雨沫,你不清楚就不要乱说,我们要不相信许老,就不带哥哥来找许老了。”
“那就说出来”,许老挪挪身子,摆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你们可以考虑夏小姐的提议,只说跟你们的病情有关系的,至于什么宝物不宝物,可以不说,我没那兴趣。”
老人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这么孩子气,池柏煜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好,我说。”
霍陌尘和路齐泽同时一震,但既然是池柏煜决定了,他们也不反对,双双白着脸,坐了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佟乐这个“大历史学家”也悄悄躲在书房门后偷听,他一向对古鱼国很感兴趣,今天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池柏煜深吸一口气,“雨沫,不要露出那么期盼的神情,事实上这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问
过江彻,关于‘狼人传说’的事?”
许佟乐摇头晃脑地,好不得意:那还是我告诉她的好不好,这些事我早就知道啦。
夏雨沫却吓了一跳,“什么?你们真的是狼人?”天,怎么会这样?可是不对呀,如果池柏煜真的是狼人,那他怎么跟正常人一模一样,而且月圆之夜也从来没有变身去杀人?
池柏煜摇头,表情很怪异,大概是在想夏雨沫怎么会相信那种无稽之谈吧,“我们不是狼人,是正常人,不会在月圆之夜变身,也绝不会去害人,狼人的事确实只是个传说,而我们……”他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霍陌尘和路齐泽一眼,“确切地说是郎村人,是郎行龙的郎。”
事实上,他们来自一个故老相传的村子,就叫做“郎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村子就已经存在,据说很早之前,这个村子人很多很多,很繁华,虽然地理位置很偏僻,但正好是山高皇帝远,不受任何人管制,村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过得相当逍遥自在。
“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村子传了多少代,才传到现在,传到我们这一代,而我们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郎村人不能见阳光,只要见了,就会全身裂开无数的伤口,血流不止,用什么方法都没用,直到全身的血流尽为止。”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也不及它的程度之万一。
是吗?夏雨沫的心突地一跳,“这么说,你们祖先被太阳晒到,比你、比你那个时候的样子还要……”
池柏煜咬唇,唇与牙齿几乎同色,“这是郎村人的悲哀。”
“可是为什么?”疑惑心疼之余,夏雨沫问了一个比较“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