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哭了,很伤心,“霍陌尘啊霍陌尘,你就只看得见柏煜
痛苦,有没有为我想过?也许我为柏煜做得不够,我的爱没你们所期望得那样牢不可破,可那是因为我被病痛折磨得够了!润香现在这样,我……我照顾不了两个倒在病床上的人,我真的很累,很累。”
“所以我叫你别执着,放手吧”,霍陌尘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表情跟汪江彻竟是惊人的相似,“雨沫,爱不一定非要在一起,而是放开,给彼此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就像江彻说过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夏雨沫怔怔看着他,哭也哭不出来,她不知道霍陌尘是怎么知道汪江彻对她说过这句话,但她很清楚地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汪江彻和霍陌尘绝不希望她跟池柏煜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他们在一起,就那么天地不容吗?得不到池柏煜最好的兄弟的认可,夏雨沫就算再坚信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也不禁觉得身心都慢慢沉向无底深渊,不可救赎……
同样身心俱疲的霍陌尘神情木然地回到许家,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半天没有动,也不想动。自从跟夏雨沫重新打交道,他就很容易觉得累,好像每跟她打一次电话,或者谈一次话,他就得蜕一层皮,痛不欲生一回。
其实,不管夏雨沫怎么样,是幸福也好,痛苦也罢,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吧,他应该什么都别管,就让她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是福是祸,全凭个人造化。可是,他又怎么忍心任她在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里沦陷,到最后万劫不复。她毕竟是他这辈子爱过,并且到现在还爱着的、唯一的女人!
“陌尘,想什么呢,表情这么痛苦?”许佟乐蹦跳着从书房出来,笑眯眯的,永远一副没有愁事儿的样子。
霍陌尘脖子僵硬地回头看他,
突然想要苦笑,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整天笑,整天笑,那就好了。
“哇,你的眼神好恐怖,痴痴迷迷的,你看上我啦?”许佟乐故做惊讶状,这个玩笑还真冷。
霍陌尘抬手给了他一拳,“少扯!老师呢?”这阵子他只忙着夏雨沫的事,心思都不往学习上放,该给老师骂了吧?
许佟乐往楼上飘个眼神,“实验室呢,你还不知道那老头儿,做起试验来,眼里就没别的,顽固得很。”
知道他们祖孙两个都是这样说话的,霍陌尘也见怪不怪,“那我上去了。”说起来许老做试验的时候,也只有他可以进出实验室,别人没门。
许佟乐对这些才不敢兴趣,站起来去厨房冰箱里拿饮料,“去吧,我继续上网去。”估计他又查到哪段历史了,而且是“不为人知”的那种。
实验室里,许老正仔细盯着试管里的溶液,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霍陌尘轻手轻脚地进来,他头都不回,眼睛也不眨,“玩儿得尽兴了?”
霍陌尘脸上一红,惭愧得要命,“对不起。”看吧,自己这一阵子“玩物丧志”,果然惹老师不高兴了,挨骂也活该。
“你有什么错,不用道歉”,许老起身到另一边观察数据,霍陌尘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小心地跟着,“年轻人嘛,爱玩乐是正常的,不过也要分点儿轻重,别惹出事来,又没法收场就行了。”
“哦”,就是说老师并没有生气吗?霍陌尘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奇怪,“老师说什么惹事?我只是去看柏煜哥,他被汽车撞了一下,幸好不严重,别的没有事。”他跟池柏煜是幼时玩伴的事,简单跟许老说了一下,老人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也就由得他们年轻人多聚一聚,没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