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雨沫无言以对,感觉心像是在被一刀一刀凌迟,好不难受!是,她承认当初接受汪江彻的承诺,是因为她那时候只当池柏煜是为了那纸合约才跟她在一起,她对未来感到恐惧,感到茫然,所以才失了主张。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以感觉得到,池柏煜是喜欢她的,而且还把那么秘密的事都告诉了她,她还有什么好苛求的?“我……”
事实上,她现在已是心神大乱,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她对不起汪江彻,她怎能在需要的时候,心安理得地享受汪江彻对她的守护,如今不需要了,就一脚把人给踢开?可她已经爱上池柏煜,爱得很深,抛也抛不开,在这一点上,她真的不想放弃,也不想骗自己!
“我……我同样说过,即使你等我两年,我也未必会跟你在一起,不是吗?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承诺要兑现,你也说过,不需要我的承诺,因为爱情不是交易,你忘了吗?”她看着他,眼神坦然,毫不畏惧。
汪江彻陡地煞白了脸色,半晌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苦笑一声,“夏雨沫,你很好,拿我的话来绝我的退路,这算不算是我自作自受?”
看他如此痛苦,夏雨沫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可在感情上,最忌讳的就是拖泥带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有些话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我……我没这么说,可是……可是我没办法,你和柏煜,我……我只能负一个。”
“你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就选择了。”汪江彻停了停,又是一声苦笑,“背弃我?”一见夏雨沫变了脸色,想要指责他,他立刻接上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对我没有承诺,所以也谈不上背弃,是吗?”
其实,夏雨沫
有些奇怪,汪江彻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好像特别执着于跟她之间的关系,非要她一个答复。他就不想想,柏煜现在受了重伤,集团的事更是一团乱,她哪有心情应付这些事?“江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齐泽很喜欢柏煜,你知道吧?”汪江彻根本不听她要说什么,自顾自说道,“而且我也跟你说过,齐泽把柏煜当成她生命的唯一,你就真忍心把柏煜留在身边,让齐泽痛苦吗?你是做人家姐姐的,也有个全身心守护的妹妹,我的心情,你明白吗?”
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润香,夏雨沫脸色惨变,说不出该怒,还是该哭!汪江彻他……他竟然拿润香来堵她的嘴,是什么意思?“这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明知道柏煜根本就当齐泽当妹妹,为什么还硬要把他们绑在一起?汪江彻,爱情不是怜悯,不是施舍,不是同情,如果我因为不忍心齐泽伤心而做了让步,就算他们能走到一起,也会很痛苦,你到底明不明白!”
汪江彻死死咬唇,有血丝顺着他唇齿之间流下,他的脸色已经白得近乎透明,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有种诡异的美,“柏煜对齐泽很好,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还有,我喜欢你也是真心的,我会好好……”
“别说我不会答复你,柏煜也不是任人摆布之人”,见他怎么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夏雨沫的脸色开始变冷,想要结束这没有意义的谈话,“而我也一直当你是好朋友,我们要在一起,也一样不会快乐。与其我们四个都痛苦,不如你和齐泽放手,让我和柏煜解脱。”
这话她还真说得出口,也不怕伤人太深。汪江彻愣了愣,似乎现在才认
识到夏雨沫的决绝,他举手,擦去唇上的血迹,淡然道,“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吗?那么,为了你们的解脱,你就宁愿我和齐泽痛苦?”
听出他声音里颤抖的意味,夏雨沫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疼,还是咬着牙、硬着心肠回一句,“谁叫天意如此,我和柏煜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汪江彻嘲讽地一笑,这于他而言,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表情,“夏雨沫,你这样说,不觉得有些言之过早吗?你真的了解柏煜吗,你知道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吗,你确定你是真的爱他,至死不渝吗,你确定你因为爱他,就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吗?”
夏雨沫被他一连四个“怎样怎样吗”给问傻了,瞪着眼、微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你……你在说什么……”面前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熟悉的那个汪江彻吗,还是那个永远都温文尔雅,宽容仁慈的大男孩吗?
“在说事实”,汪江彻一扬下巴,如同胜利者一样,在俯视着脚底下的生命,“雨沫,你一直都很聪明,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柏煜和我们,有很多事是别人不知道的。”
“除了净血人的事算是秘密,我不知道柏煜还能瞒着我什么”,夏雨沫冷冷看他一眼,低下头去收拾东西,“如果你指的是这个,那根本不会成我和柏煜之间的障碍。”虽然她确实被汪江彻的凌厉气势跟语气吓了一跳,但如果这样她就会退缩的话,就太可笑了,还说什么爱柏煜,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一说到“净血人”,汪江彻條然变了脸色,那瞬间的眼神竟似是含着杀机的,“你对这个根本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们不
妨打个赌,如何?”
“打赌?”夏雨沫一怔,抬起头来看他,“赌什么?”真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