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跟郎行龙有关的事,就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她吃了一惊,“要迟到了!”该死,只顾着跟霍陌尘气,都忘了她还得去上班呢!行了,等着挨池柏煜的白眼吧。不过已经这个点了,但愿他已经回去了,那就省得再费唇舌解释。
夏雨沫绝对还不知道许老把她给“卖了”,一溜小跑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一看池柏煜居然还在,她暗叫一声“不妙”,急得汗都流了下来:这、这要怎么解释?
在门口停了一会,到底还是得进去,她只好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再小心地关上门,尽量不去看池柏煜的脸色,走到自己座位上。
“舍得回来了?”池柏煜翻过一页资料去,看也不看她,口气也是凉凉的,不过应该并没有生气,“我还以为你查起想知道的事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呢?”
什么?夏雨沫一愣,被他这夹枪带棒地话给说懞了,“什么事?”
池柏煜手上一停,干脆抬起头来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是两点星光,深隧得让人晕眩,“还跟我摆出这么无辜的表情来,夏雨沫,你是从来不记得对我有什么承诺,还是你答应我的事,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答应过就算完?”
呃……夏雨沫极其无辜地摸了摸鼻了,“柏煜,我承认我不聪明,但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我……”
“你对净血人就那么好奇吗?”池柏煜看着她,眼里居然有隐隐的心痛。不知道是为了谁。
哦?夏雨沫怔了怔,原来他问的是这件事吗?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没先前那么紧张了,“没有,我没有多么好奇,就是今天早晨去找许院长问郎行龙的事,所以顺口问了一句,他说不知道,我没往心上放
,真的,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再问了。”她对“净血人”的事还真就没怎么好奇。前提是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真的是随口一问而已。
不过,她虽然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但就是觉得这“净血人”三个字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虽然不痛,也不会致命,但就是让她不舒服,不吐不快。这是人的天性,或者说是劣根性,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吧?
看她神情坦然,不像是在说谎,池柏煜心里的火气迅速消散,又想到一件事,“你找许院长问郎行龙做什么?他失踪那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对他那么感兴趣?”问这话时,他看似不经意,握笔的右手却下意识地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看来当年郎行龙的失踪,内情绝对不简单,而他肯定知道什么就是了。
“我是为了帮润香找、能救她的人啊”,夏雨沫打个激灵,“亲生父亲”四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好在她反应够快,所以那个“找”字后头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没有什么破绽,“我想郎医生医术那么高明,一定能救润香的,我知道,我这是有点儿异想天开,可到了这份上,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全当找点事情做,求个心理安慰吧。”
她知道依池柏煜的精明,肯定会怀疑她查郎行龙的用心,所以就很聪明地先一步用妹妹的病来堵他的嘴,他一直很在意妹妹的病情,也一直在想办法,不信他不心软。
不是她信不过池柏煜,实在是郎行龙是妹妹的生身父亲这件事,她并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万一让外面的人知道,又借此大作文章,只会给华熠集团和池柏煜带来困扰而已。所以,万事还是小心的好,至少得有点眉目的时候再找池柏煜帮忙,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