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轩看了她一眼,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我在仙宁市的堂口缺个大当家,你有没有兴趣?”
啊?夏雨沫愣住,什么意思?
池柏煜一把揽住夏雨沫的腰,一记必杀眼神丢给陆羽轩,“你少挖我墙角!雨沫没你想得那么好勇斗狠,今晚的事了了,你走你的。”
陆羽轩也不计较他的恶劣态度,越看夏雨沫越觉得有趣,“记着,什么时候想来,告诉我一声,随时欢迎。”
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夏雨沫还没醒过神,“他说什么啊?”
“不用理他”,池柏煜松开手,大概刚才的动作有些暧昧了,他眼底掠过一抹不自在,“我们得快点回去,如果真的是徐叔做的,他肯定有所动作,我们要先发制人。”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夏雨沫也不再多想,点头,“好。”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徐智钦才知道事情有多糟糕,可他顾不上傻眼,也顾不上快要到上班时间,把司机拖出来,直接去了市一院。看到病床上浑身上下缠满绷带,奄奄一息的徐沛,他差点昏过去,“怎么回事……”
“那小子……那小子打我……”麻药的作用正一点点退去,徐沛又疼又窝火,吡牙裂嘴的,“我……我不会放过他……”
“你说谁?”徐智钦惊魂未定的,该不会是池柏煜已经知道是他让人绑了汪江彻吧?“你跟池柏煜说了?”
“没……说”,徐沛哼哼着,“是……是小六和那帮人打我……没义气……臭女人乱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徐智钦脑子已经够乱了,徐沛这话说的又颠三倒四,鬼知道他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明白!”
可问题是,依徐沛的智商,现在又疼得要命,三言两语的,怎么说的明白。
那会儿他们互相打红了眼,等个个受伤倒地起不来的时候,才发现池柏煜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把他给气的,恨不得咬断小六的喉咙!
可他知道自己肯定伤得很重,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躺那儿动都动不了,后来还是一位好心的出租车司机路过,发现了他们,打了120急救电话,才把他们接到医院来的。所有人之中,还就徐沛伤得最重,断了两根肋骨,没个仨月俩月,是不用想好了。至于其他人,也受了程度不同的伤,都在这家医院治着呢。
“不是池柏煜打的你?”徐智钦愕然,怎么可能?依池柏煜的性格,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谁知道……”徐沛哼唧两声,“他那样子,阴阳怪气,叔叔,我看你得小心,‘狼总裁’这名儿不是、不是盖的,说不定……说不定他接着就能查到你身上……”他是徐智钦的侄子,这个一点都不难查。
徐智钦的心狂跳了一下,想到池柏煜的冷酷无情,他不害怕是假的,可在侄子面前,也不能掉了这身价,冷哼一声,“他再能,还能上天?我可是跟他爸爸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他敢把我怎么样?你不用管了,安心养伤,如果再有人问,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看来是得赶紧回集团打探一下情况,别真的让池柏煜设计才行。
而令他想不到的是,他还是低估了池柏煜的雷厉风行,他才回华熠集团办公室,池柏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徐叔,我有事找你,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徐智钦暗道一声不妙,池柏煜这么直接地找上他,显然是一点情分都没打算讲。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反正他就是看汪江彻不顺眼,既然事情
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怕挑明了说,“不劳池总大驾,我马上过去。”
扣了电话,他果然很痛快地去了总裁办公室,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池柏煜并没有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来,除了夏雨沫,并没有别人在。他定定神,很平静地坐下,“池总,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池柏煜交叉着十指,也很沉得住气,“徐沛是你侄子,昨天晚上你也在那幢旧楼里,这很容易查到。”
徐智钦眉心跳了跳,这种情况下,越是冷静的池柏煜就越让他感到紧张,何况这次的事,是他不义在先。“那你想怎样?不妨告诉你,徐沛正躺在医院里,断了两根肋骨。”
夏雨沫眉头一皱,原来徐沛伤得这么重吗?像是怕徐智钦会怨到池柏煜头上,她接过话来,“徐董,这个话我想你没必要跟柏煜说,他没有动徐沛一根手指头,不信……”
“你是什么身份,随便开口说话?”徐智钦不客气地打断她,眼神轻蔑,“在我面前,你不够资格!”
听他辱及夏雨沫,池柏煜眼神一怒,才要开口,夏雨沫已经从短暂的惊愕中回神,一抬手,阻止他,淡然一笑,“徐董,你说这话不嫌太失了身份吗?我是柏煜的未婚妻,怎么也算华熠集团半个主人,等将来我们结了婚,我们夫妻一体,同进退,当然要荣辱与共,我这样的身份在你面前再没有资格说话,那谁有?”
万万没有想到夏雨沫措辞如此锋利,而且以华熠集团的主人自居,徐智钦被结结实实气到,白了一张老脸,“你……你跟我摆架子是不是?”
“徐叔,你不要转移话题”,池柏煜向夏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