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皮外伤,赶得算及时。”
呼。池柏煜重重、长长地喘出一口气,总算放了大半的心,“我马上过来。”
他抓起车钥匙出门。幸亏他今晚是在亦海别墅,不然这一顿折腾下来,非吵醒爸妈,他就又有的解释了。
路上,他打了电话给夏雨沫,简单说了一下,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在医院门口碰上了她,“雨沫。”
“啊?”夏雨沫正伸手推门,闻言回头,“你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池柏煜匆匆应一声,“进去再说。”
看他脸色不善,夏雨沫也不多问,两个人一起去了303病房,墨镜男人就站在病房门口,看见他们过来,就先走了进来,他的两个手下守在门口,面无表情,挺酷的。看到这阵势,夏雨沫心里有些泛嘀咕,但知道不该多问,闭紧了嘴。
池柏煜加快脚步跟进去,等夏雨沫也跟进来,他反手关上病房的门,但眼睛却不敢往病床上看,压低了声音问,“羽轩,什么情况?”
男人摘掉墨镜,恢复庐山真面目,五官端正,脸部线条刚毅,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陆羽轩,出身、背景、职业一概是谜,却是池柏煜的好朋友,就这么神秘而简单。“就那样,还没醒。”他目光在夏雨沫脸上扫了一圈,那种像是被猎人盯上的感觉让后者打了个哆嗦,“夏雨沫?”
夏雨沫一愣,“你认识我?”
陆羽轩不答,看向池柏煜,“那几个人我兄弟看着,你先问,还是先看汪江彻?”
“不忙”,池柏煜这会儿没心思做别的,他得先确定汪江彻是否平安,可脑子里总闪现一些血淋淋的画面,一向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没勇气转过脸去,“他是不是……”
“被皮带抽得昏过去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估计也该醒了。”陆羽轩轻描淡写的样子真叫人火大,被抽得昏过去?而已?这都不算大问题,那什么样的才算?
夏雨沫顾不上刚才被忽略的尴尬,抢先走到病床边。
池柏煜狠狠瞪了陆羽轩一眼,当然是嫌他说话不好听。还好,穿着病号服的汪江彻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暂时看不见他身上的伤痕,就是他那张脸惊心动魄的白,唇比脸还要白三分,让人看着就心疼。
“天……”夏雨沫低低地惊呼一声,“怎么这……”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人打成这样?
池柏煜攥紧了拳,定了定心神,去解汪江彻的衣扣。
“柏煜?”夏雨沫有些不自在,“你做什么?”她可是女人好不好,当着她的面,这……
池柏煜不理她,解开汪江彻两颗衣扣后,微微掀开病号服,那一道道醒目、**、吓人的伤痕就露了出来。
“啊!”夏雨沫再次惊叫,只看了一眼就狠狠转过头,心狂跳起来,“怎么会这样……”
池柏煜咬牙,咯吱咯吱响,眼里的杀气足以开山裂石,手也在哆嗦,猛地转身就要走。结果他才一迈步,手腕上却一紧,接着是汪江彻虚弱但清晰的声音:“别冲动……”
夏雨沫一呆,接着就惊喜莫名,猛一下回过头来,“江彻,你醒了?”
像是怕池柏煜会甩手走人一样,尽管身上疼得厉害,汪江彻还是颤抖着抓紧了他,“柏煜,别冲动……他们……应该只是被利用……”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火辣辣的,一波一波涌来,他根本招架不住,才说了一句话,就满头冷汗,痛苦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