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的事,
会饶过她才怪。
“没一起走?”池柏煜喃喃一句,呼吸短而急促,显然是急得够呛,“那你们在哪儿分开的,几点钟?”
“在……”夏雨沫定定神,“就在离总部不远的路边,那时候才七点钟不到。”
七点钟?池柏煜抬头看一眼客厅的挂钟,快十一点了,这四个小时,是会发生很多事的,万一江彻是被什么人抓去……他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往坏处想,“那他有没有说去哪里,或者当时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夏雨沫脸色一变,“他没有说,当时是我先离开的,他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那看来是没什么线索了。池柏煜浑身都在发冷,匆匆说道,“那你先休息吧,我再找找。”话一说完,不等夏雨沫回答,他就扣了电话,在客厅里来回快而重地踱着步子,心脏仿佛不堪重负似的,一下又一下沉重地跳着,他都要喘不过气来。
隔了几分钟,一通电话打进来,他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就变得森寒,“查到什么了?”
听筒里传来带着礠性的男声,“查到一段汪先生被人绑架时的监控画面。”
“绑架?”池柏煜咬牙,微微眯起的双眼中是嗜血一样的厉芒,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绑架他身边的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应该是,画面虽然有点模糊,但能看出来,是一辆车把汪先生截走了,你的未婚妻之前跟汪先生说过什么,然后她先离开的,汪先生被绑架时,她并不在场。”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居然这么有本事,可以这么快就查到这段监控画面,厉害。
池柏煜沉默一下,那这样看起来,夏雨沫并不知道汪江彻会出事,否则刚才他打电话问她的时候,她断不可能那
么平静。这个很容易想到,她和汪江彻又没仇没恨的,也没那么狠的心肠,指使人绑架汪江彻做什么。“能看清是什么人做的吗?或者能看到车牌号?”
“是什么人看不清楚,车牌号有,弟兄们正在加紧查,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对方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够麻利的。
既然这样,池柏煜也没别的办法,除了继续焦急地等待,他什么都做不了。
汪江彻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打,反正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皮带再落下来的时候,除了会听到“啪”的脆响之外,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身上的白衬衣早已破裂,露出**淤青的皮肤来,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冷汗湿透了他黑亮的头发,脸色也苍白的得可怕,使得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有种很诡异的美。
男人打累了,狠狠啐了一口,“你小子是要财不要命吗?再说,那些宝物也不是你家的,你死霸着做什么?”
汪江彻脑子里嗡嗡做响,只看得见他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干裂的双唇上渗出丝丝血迹,就算想回答,也开不了口。
男人气急败坏的,抬手再要打,结果就见汪江彻头一歪,昏了过去。“昏了?”他拿脚踢一下汪江彻的腰侧,没见他有动静,“真不济事……”他喃喃咒骂,想着还是去跟老大报告一声要紧,万一把人给打死,出了人命可就完蛋了。
另一间书房一样的屋里,刚才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一张挺清秀的脸,年纪看上去也不大,好好的人不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不怕丢了祖宗的脸。他正对着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报告情况,“叔叔,我手下正对那小子严刑逼供呢,相信他很快就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