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他说的“应付”当然是指容悦怡
,不然他今天要拿不回病历和药去,“太后”不会放过他的,保不准能揪着他耳朵来个“诺亚医院”一日游。而且是五花大绑的那种。
大夫愣了一下,“这怎么行,池总,我们是要对病人负责的,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病症就开药,玩笑没有这么开的。”
“就是就是”,夏雨沫又拍了下池柏煜的肩膀,眼睛却是看着大夫的,“大夫,您开单就是了,不用管他。”
不用管他?好大的口气。大夫看了她一眼,大概在想她跟池柏煜是什么关系,点了点头,低下头开化验单。
池柏煜似乎有点生气,想要反对,但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大夫抬杠,就闭上了嘴。
开好单子出来,池柏煜甩手就要往外走,“我没事,不用验血,就到外面药店买点感冒药算了。”
夏雨沫早知道他会开溜,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掏出手机晃啊晃的,“阿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池柏煜猛地停下脚步,转回头狠狠瞪她,“夏雨沫,你威胁我?”
“是啊!”夏雨沫扬眉,很有成就感,“你去不去验血?”反正她看得出来,池柏煜虽然从不给容悦怡好脸色,但却被这个妈吃得死死的,断然不会不听她的话。
池柏煜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个气呀,但再气也没辙,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去!”
化验窗口前,池柏煜卷起右手衣袖,露出结实而白皙的胳膊来,看着医生在里面摆弄针筒,他脸上迅速失血,冷汗都要流下来,似乎很紧张。
夏雨沫看得好笑,“你晕针,还是晕血?”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笑的,就是有些人看到血或者针就晕,不分男女老少,也跟坚强勇敢与否无关,纯粹是一种心理障碍。
池柏煜咬牙,“我晕你,你管
我?”
他这回答也忒不合时宜,有点像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听到里面的医生护士好像在偷笑,夏雨沫有点尴尬,不管就不管,我知道被威胁的滋味儿不好受,她红着脸忍笑闭上嘴,不再多说。
负责抽血的大夫很熟手,看到化验单上的“池柏煜”三个字,他当然知道华熠总裁的份量,但仍然很镇定,把皮管子系到池柏煜手臂上,转动着找了下血管,右手拿针轻轻刺了进去。
池柏煜却并没有太大反应,直到鲜红的血从他血管中慢慢被抽进针筒,他像是突然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一样,猛一下用力往回抽手。
大夫吓了一跳,这针头还在池柏煜血管里,他抓着他的手本能地用力,拉紧了他,“池总,你不能动!”开的什么玩笑,这要出点什么事儿,他说得清楚吗?
夏雨沫也是吃了一惊,赶紧帮忙压住他,“柏煜,你怎么了?很疼吗?”
池柏煜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地抖着,但很听话地坐着不动,只是移开了视线,冷声问,“好了没有?”
“就好了。”大夫心里犯着嘀咕,动作麻利地抽完血,把一根棉棒压到针眼上,替他解开皮管子的束缚,“池总,压着呆一会儿。”
池柏煜抽回手来,胡乱压了几下,就把棉棒扔掉,拉下袖子就走。
“你这人……”夏雨沫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地对大夫解释,“对不起,大夫,要多久才能出结果?”
“半个小时左右。”大夫拿着血样转身进去,检查着仪器。
夏雨沫说了声“谢谢”,赶紧追着出去,池柏煜已经出了门诊部,站在花坛边上。这会儿雨停了,但云层很厚,估计将有一场大雨来临,她仰脸看了下天,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结果要半个小时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