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彻愣了愣,眼里是明显的、受伤害的表情,脸上却在笑,“躲那么快,我身上有病毒吗?”
“不、不是”,夏雨沫尴尬得要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就是……就是……”她其实也没别的意思,更没想躲开,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躲开了,这一瞬间,好像大脑不受她支配似的。
汪江彻静静看着她,眼波流转,真比女人还要哀怨三分,不过,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反感或者怎样,只会激发出女人天性中的母爱来。两个人就这样站了一会儿,他突然一笑,把伞塞回夏雨沫手里,“得了,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我们快过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说着话,他轻轻转身,闭了闭眼睛,才迈开步子。
“江彻!”夏雨沫突然大声叫,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却还是离她这么近,不避讳池柏煜地对她好,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从没勉强过你什么,不是吗?”汪江彻咬了咬嘴唇,“如果喜欢一个人有错的话,你,我,他们两个,甚至天下人,有几个是对的?”
夏雨沫一呆,他这话里有着太浓烈的悲观厌世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打冷颤,“江彻,我……我没说你有错,可是你这样,你……你不怕柏煜会生气,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他吗?”汪江彻似乎笑了笑,“是他喜欢的,别人抢不走的,雨沫,你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夏雨沫登时为之语塞,脸色红了又白,根本无从辩驳。是的,她承认,她根本就不了解池柏煜,
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相比较而言,路齐泽和汪江彻却更明白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池柏煜对路齐泽,都把话说的很清楚,可她却依然无法安心的原因吧。
“那你呢?”一见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夏雨沫颤抖着追着叫,“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为别的,不为什么承诺,不为我像你的心中人,就是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你敢说你的心思就这么简单?”
像是听到了什么魔咒一样,汪江彻身心狂震,面容惨变,但因为他是背对着夏雨沫的,所以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而且他答得很快,“是,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但我不要你心里想着别人的时候跟我在一起,我的心担不起两个人。”
话音没落,他大步向着池柏煜他们走了过去,烟雨朦胧之中,他的背影瘦削而单薄,仿佛不胜其寒。
夏雨沫撑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垂落下去,任凭雨丝密密斜织在周身,附着在她衣服上,头发上,湿漉漉的一片。一颗心,担不起两个人……
池柏煜对路齐泽越来越好了,甚至可以说是极尽温柔的,这一点不但夏雨沫看得出来,甚至总部的员工们都已经嗅到一点不寻常的气息,私底下纷纷猜测,“狼总裁”对未婚妻的热情是不是已经过了,所以想换换口味。再加上路齐泽是他儿时的玩伴,他们应该算得是“青梅竹马”,现在朝夕相对,儿时的感觉就又回来了,会走到一起,真不是什么新鲜事。
对于员工们的议论,池柏煜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以为清者自清,他并没拿这当一回事,每天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派坦荡荡。因为梅雨季节一旦开始,就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是池柏煜难得心情放松的好时候,白天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在总部。
不过,因为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所以白天看起来就不是很有精神,晚上又总是清醒得像夜猫子,时差一时倒不过来,他的睡眠时间就明显减少,身体抵抗力也会下降,经常生病。当然,就算这样也影响不了他的心情,总在白天早早就到公司,下班最后一个走,恨不得把一天当成两天来过一样。
这样的池柏煜对夏雨沫来说,是完全陌生而无法接近的,特别是路齐泽在感觉到池柏煜对她的宽容和在意之后,越发得意,越发不把她看在眼里,甚至当着她的面也会跟池柏煜有很亲密的举动,更叫她难堪的是,池柏煜居然不拒绝,也不生气,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夏雨沫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十一点半的钟声响过没多久,路齐泽就哼着歌儿跑进来,“柏煜哥,我们去吃午饭,你想吃什么?”
池柏煜揉了下额侧,从早晨起来头就很疼,更是咳嗽得厉害,看来又感冒了,“我不饿,你去吃吧,咳、咳。”一句话没说完,嗓子一阵难受,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这声音很沉,沙沙拉拉的,听着好像拉风箱,夏雨沫都替他难受得慌。
“呀!”路齐泽立刻变了脸色,跳过去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柏煜哥,你咳得好厉害,还有哪里不舒服,嗓子疼吗,张开嘴我看看。”她可是护士来的,一般的感冒发烧都能看得了。
池柏煜好笑地拍了下她的手,咳嗽过一阵,稍微好受了些,“没那么夸张,就是有点感冒,我吃过药了,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路齐泽白他一眼,伸手
贴上他的额头试温度,“还好,不怎么热,柏煜哥,你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你不舒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