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
打。”
“你呢?”夏雨沫猛一下回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镇定得很,“我对你的心意,你稀罕吗?你若对我有心,难道会看不出,江彻喜欢我?”
池柏煜神情一震,“你说什么。”
“说事实啊”,夏雨沫挑高了眉笑,很不怀好意的样子,“他喜欢我,接近我,你会不知道?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对此不闻不问?你就由得江彻接近我,难道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我推给他,你就可以解脱了?”
“我没。”池柏煜心头火起,才要辩解,却忽地灵犀一点,恢复了面色,“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雨沫,江彻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我何必斤斤计较,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你不来纠缠我,我好得很。夏雨沫咬着牙笑,点点头,“我想我明白了,柏煜,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
池柏煜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点头,“明白就好。”
其实,夏雨沫一点都不明白,她明明看得出来,池柏煜的确是在放任汪江彻接近自己,可每一次她说要离开,他就怎么都不肯,她真是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置她于何地。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不用闹心,那就是池柏煜对路齐泽始终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她越来越发现,路齐泽心胸狭窄,脾气阴晴不定,对人对事都带着很深的怨念,特别是她目露凶光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每每看到她这样子,夏雨沫就会感到莫名的心惊,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定哪一天,她会栽在这个看似怯弱的小护士身上。
这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的雨虽然不大,但一直没有停,淅淅沥沥的,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地上是一滩一滩的小水洼,风吹着
雨线往身上飘,即使打着伞,也没多大用处。夏雨沫在华熠集团总部门口收起伞来,甩了甩上面的水珠,有些无奈地抖了抖裤脚上的水,坐电梯上去。
“这不是柏煜的东西吗?”看着自己办公室桌上那个流光溢彩的船形摆设,夏雨沫愣了愣,这玩意儿明明一直摆在池柏煜桌子上,而且他还时不时摆弄几下,很是喜爱,什么时候跑她桌上来了?“送给我?”不可能吧,他要真想送,当然会当着她的面说,悄没声息地就放她桌上,算什么事。
也许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一时大意,放到她这边了,谁叫他们两个的桌子是并排的,隔了五步不到。她里外看了看,池柏煜也不在,不过他的衣服和包都在,应该还没有走,还是趁他回来之前赶紧放回去,免得他来看到,以为她乱动他东西,那就解释不清了。
她耸耸肩,放下书包,小心地拿起来,才要放回池柏煜桌上,意外偏在这时候发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稳固的底座忽然就掉了下去,陡然的失重让夏雨沫吃了一惊,本能地伸左手去捞,而只凭一只右手,根本拿不住它,就听“哗啦”一声响,这玩意儿掉到瓷砖地上,摔了个粉碎。
夏雨沫一下傻了眼。
更要命的是,就在这个当儿,池柏煜和路齐泽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池柏煜愣了愣,“怎么了?”
夏雨沫打个激灵,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却根本无从解释,“我……我只是想。”
“你乱动柏煜哥的东西啊”,路齐泽脸上也没很明显的嘲讽,或者幸灾乐祸的意思,就那么凉凉地扫了地上的碎片一眼,“真是可惜,我记得这是柏煜哥的父母送他的生日礼物吧,有钱也没处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