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很高兴能找到哥哥”,路齐泽高兴得很,蹦跳着到前面去,又回过头来,倒退着走,乐呵呵的样子真的挺讨人喜欢的,“哥哥对我太好,什么都由着我,柏煜哥你比哥哥还过分,你们对我这么好,把我宠坏了,看你们怎么办。”
“怎么办?”池柏煜失笑,“你个小丫头,我们对你好反倒成了罪过?”他知道,这些年路齐泽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却没办法对别人说,他和汪江彻虽然处在同样的境地,但毕竟是男人,很多事可以扛起来。
但路齐泽不同,想起之前听江彻说这个妹妹有多么小心而怯弱,他就完全可以想像得出来,如果不是找到他们,想来路齐泽连真正的笑是什么感觉,都品味不到吧。
路齐泽冲他顽皮地挤眼,快乐地哼着歌儿,突然觉得生活真的很美好,周围的一切也是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好么地应该存在。柏煜哥,我要是能早点找到你和哥哥,该有多好!
过了几天,池柏煜就把路齐泽调到华熠集团总部卫生室,她和汪江彻兄妹两个当然是天天见面,池柏煜也是一有时间就陪着他们吃喝玩乐,还把一些重要的生意都交给汪江彻打理,董事们本来对汪江彻的突然加入颇有微词,现在又多出一个路齐泽,不由他们不大为不解,尤其是徐智钦一伙,看出池柏煜对汪江彻的重视,怎么可能没有非议。
“这桩生意牵连甚广,不能交给汪江彻做。”董事会上,听到池柏煜的决定,徐智钦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断然否定。
就知道你会有意见。池柏煜看了他一眼,相当平静,“为什么?徐叔是质疑我看人的眼光?”
众人见他两个又要吵起来,但因
为他们也看不惯池柏煜这么重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心里也相当有意见,所以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徐智钦怒气冲冲的,也不在乎扯破了脸,“池总,话不能这么说,之前我是从来不质疑你看人的眼光的,可是这一次也不是我要挑汪江彻的错处,他确实没有学过做生意,这么大的案子,我怕他应付不来……”
“没做过,所以才要给他机会”,池柏煜随意交叉着十指,神情随意,眼神却冷然,“他年轻,有闯劲儿,敢做敢为,只要好好栽培他,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他年轻?他有闯劲?”徐智钦怒极反笑,池柏煜这话也许并没有别的意思,可听在他耳朵里,就是不对味儿,“池总,你是嫌我们这帮老家伙碍手碍脚了,所以急着培植自己的势力了,是不是?你……”
“徐叔?”池柏煜提高了音量叫,语气并不过分,可就是让人冷得想打哆嗦,“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一个集团想要平稳运作,最重要是上下要团结一心,你说这种话是想挑拨离间,还是想为我树敌?”
他这话已经相当不客气,也摆明了是在跟徐智钦叫板,尽管其他董事也气愤于汪江彻的凭空出现,但徐智钦不顾后果地当面说这种话,也太冲动了。为免事态扩大,他们纷纷劝说,徐智钦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失了身份和水准,借机下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池柏煜收回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各位,我的意思并不是要汪江彻自己负责这桩生意,我会盯紧他,不会有事的,若是有一点差错,我负全部的责任,就这样,散会。”
等他收拾文件夹出去,徐智钦气得狠砸
桌面,“你负责?真要出了事,你负得起吗?”他发狠地坐了一会,突然站起来追出去。
从会议室出来,池柏煜才要回总裁办公室,徐智钦叫住了他,“柏煜。”
池柏煜回过头,知道徐智钦要说什么,神情平静。
“柏煜,刚才不是我要给你难堪,你做事向来考虑周全,为什么最近接二连三地做这种鲁莽的决定。”
“徐叔指的是什么事?”池柏煜打断他,挑起了嘴角,“是说雨沫,还是江彻和齐泽?”徐智钦仗着对他们池家有恩,就处处压制、为难他,当他是傻子吗,到现在还要任由他摆弄,太天真了!
“都是”,看他眼神不屑,徐智钦勉强压抑的怒火“腾”一下又烧了上来,“柏煜,华熠集团不是普通的小公司,牵一发而动全身,出不得半点差错,那汪江彻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硬留他在总部,太惹眼了吧?”
惹眼?恐怕只是惹了你的眼。池柏煜冷然一笑,“徐叔这么说就太不近人情了,我和江彻齐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我找到他们了,就有义务也有能力照顾他们,而且他们也不是我养的闲人,他们该做多少工作,就拿多少薪金,这跟集团的利益并不冲突,我想不出哪个地方惹人眼了。”
“你。”看他态度强硬,徐智钦气得脸色发白,就差没破口大骂了,“你……好,柏煜,你是总裁,你说了算,可你别忘了,对我们徐家的承诺!”
“我没忘”,池柏煜暗里咬牙,“徐叔,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还有这些年我待你们徐家不薄,这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你不会是想用那一纸承诺要挟我们池家下三代吧?”
“你。”被说中心事,大概也
意识到自己太过分,徐智钦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反驳,回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