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打翻天,反应不过来:这、这算什么情况……
“你也说了嘛,他再大也是你儿子,孩子哪有不惹父母生气的?”池峻峰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到沙发上坐下,又过去把池柏煜扶起来,见他左半边脸肿得很吓人,心疼得要命,“怎么这样?柏煜,很疼吧?别动,我去拿冰块。”
“不用了”,池柏煜挣开他的手,“爸,我要送雨沫回去,结婚的事,我不会同意。”
“你。”容悦怡气得浑身哆嗦,眼看着就要被气晕过去,“池柏煜,你……你……你。”从跟池柏煜这样水火不容开始,她把所有想到的骂他的话都骂了无数遍,打他耳光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什么他就是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要他结婚而已,至于这样要死要活吗?
“南润,走吧。”池柏煜理都不理她,拉了夏雨沫就走。
呃?夏雨沫才要说什么,却感觉到他掌心湿冷一片,甚至在微微地抖着。刚才见他冷酷无情到如此地步,她还以为他的血是冷的,不会有任何正常人的反应呢,原来他也在害怕什么吗?“阿姨,叔叔,我先走了。”一句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池柏煜拉了出去。
容悦怡和池峻峰绝望地互视一眼,沉默下去。
池柏煜一边开车,一边拿手擦着嘴角的血迹,可这一路出来,血迹已经干了,擦不掉。他好像特别厌恶血腥味儿,不停地深呼吸,要把嘴里这恼人的味道都吐出来一样。
夏雨沫从包里拿出湿纸巾,伸手过去帮他擦拭嘴角。
“谢谢。”池柏煜生硬地道谢,伸手去接,“我自己。”
“呀!”夏雨沫惊叫一声,这才发现他右手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你的手。”
“刚才碰到花盆伤到的,没事”,池柏煜只瞄了
一眼,“我送你回去,会去包扎的,不用担心。”
夏雨沫看着他的侧脸,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为什么故意激怒阿姨?”
池柏煜手上一打滑,车子狠狠扭了一下,接着驶上正道,“谁告诉你我是故意激怒她,我一向这么跟她说话的。”
“是吗?”夏雨沫咬着嘴唇笑笑,“柏煜,我虽然不聪明,但绝不是你想像得那么笨,我看得出来,你根本不是无情的人,对叔叔阿姨绝对在意,就算你不想现在结婚,也没必要这么伤他们。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池柏煜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而瞬息万变,夏雨沫根本就看不明白。“是人谁没有苦衷,不过我没你想得那么伟大,这些事跟你无关,我爸妈有火气,在我身上出过就算完,不会连累到你。”
“我倒希望你连累我……”夏雨沫这话绝对是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我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我想,人家也未必把我瞧在眼里,讨这没趣做什么?
池柏煜比她还要意外,隔了一会儿,大概是口味出她想要靠近自己的情意,他突然就笑了,别有深意,“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夏雨沫一惊,“不客气?你要做什么?”这“狼总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时候了还有心情……
“连累你啊。”池柏煜扬扬眉,突然之间心情大好,把车开得飞快。
夏雨沫无言,仰脸问苍天:我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啊……
汪江彻攥紧了手心的古鱼古玉,一步三停,犹豫之至。他一直就有一块古鱼古玉,也知道它的价值,可他从不想拿出来,免得平地起波澜。无前他说要帮助夏雨沫支付她的妹妹医药费,倚仗着的也是这块古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