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鱼古玉来历非同寻常,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你放手!”
被这样
压着,汪江彻快要晕过去,又气又难受,用力一推,还真就把池柏煜给推开,可他才喘过一口气,被他的话成功气到的池柏煜往前一跨步,很容易地又制住了他。而且池柏煜显然很讲究打架技巧,抓住汪江彻的右手压在左臂弯里,再把他的左手肘压到肩上。他用的力气很大,几乎能听到汪江彻手肘关节发出的“咯咯”声。
疼痛之下,汪江彻拧起一双秀气的眉,“疼死了,你这人,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你。”这意义不明的话一入耳,池柏煜先是一怔,接着脸色大变,“你……你到底。”这眼神、这委屈而又隐忍的表情,简直像极了。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一张白皙、漂亮的脸條地蹿进脑海,不由他不惊喜莫名,“江彻?”就是那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最爱像小尾巴一样粘在他身后的小家伙吗?
“不就是我”,汪江彻裂嘴冲他一笑,跟着又疼得抽一口凉气,“我本来不想跟你相认,怕给你惹麻烦,只把古玉卖给你就行了,谁知道你精得像鬼,看来我们‘郎村’的事,你没有对任何人说吧?”
“那是当然”,池柏煜心情大好,松开他,一边替他揉着痛处,一边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到处乱说。疼不疼?”
“疼”,汪江彻老老实实地点头,“你用那么大的力气,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扭断了,你说疼不疼?”
“谁叫你玩这种游戏”,池柏煜丢给他一个“你自找”的眼神,但这并不影响他与幼时最亲密的玩伴重逢的好心情,胡乱帮他揉了两下,就一把捧起他的脸,像研究精美瓷器一样,左看右看,“让我好看看你,得,跟小时候一样俊俏啊,这皮肤,又白又透,这
眼睛……”
汪江彻又好气又好笑,“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女孩子,让人家看见,我看你怎么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池柏煜很不以为然,目光一直停在他脸上,“我们是好兄弟,自己知道就行了,关别人什么事?对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做了华熠总裁?”他们分开有多少年了?十八年,还是十九年?这些年来,彼此之间都没有联系,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也难得他们能够认出彼此来。
“是啊”,汪江彻点点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是你,不过看你过得很好,不想打扰你的生活。”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池柏煜笑笑,那笑容很奇怪,带着隐隐的讽刺,但不知道是为谁,“你呢,一直住在这个城市?”早知道隔得如此之近,应该早一点相认的,至少有个人可以在他们心情落寞的时候,互相说说话,因为除了他们,别人恐怕没办法理解他们的心境,最亲密的人也不能。
“原来不”,汪江彻摇摇头,“后来搬过来,倒是没想到你也在,我父母是外交官,和弟弟常年住在国外,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
原来你还有个弟弟吗?“你为什么不一起去?”话是这么问,可池柏煜明显是知道什么,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讨人欢心吧”,汪江彻低垂下眼睑,“从小父母跟我之间就有隔阂,后来意外有了弟弟,我在他们眼里,就可有可无了,跟去做什么,讨人嫌吗?”
池柏煜脸色一沉,似乎要发火,但忍了下来,“那样的父母,不见就算了,那你现在怎么过活?”看他穿得很清新干净,人也清爽,应该过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