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池柏煜大怒,粗重地呼吸着,好像下一秒就会一个巴掌扇过来似的。但出于某种考量,或者说她今天的表现让爸妈很满意,他勉强忍耐着,“你知道就好。”
在池家耽搁的时间并不久,夏雨沫回到住处的时候,才不到两点钟,因为妹妹那里有看护陪着,她又不忍心去见妹妹,跟她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就没打算过去。
她正想着接下来的时间要做点什么,突然想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汪江彻,不知道他手上的烫伤好了没有,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连门都没进,直接去了勿忘酒吧。
跟往常一样,人不太多,气氛很宁静,夏雨沫径直冲着吧台过去,汪江彻正低着头忙活,没看到她。自从那天在医院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两个一直都没有见面,汪江彻大概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让彼此都尴尬,所以都没有来找她。夏雨沫咬了咬嘴唇,尽管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还是走了过去,两只手拍上吧台,尽量显得随意一点,“帅哥,忙什么呢?”
汪江彻好像被吓到了,猛一下抬起头来,笑了笑,“是你啊,你忙完了?”看他的样子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者说已经忘了那天的不愉快。
“我忙什么?”夏雨沫被他问得一愣,“你说润香?”
看她是这样的反应,汪江彻也不再多问,倒了杯橙汁端给她,“喝点。”
“呀!”夏雨沫突然惊叫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成这样了?”感情这么多天了,他手上的烫伤不但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得厉害不说,还溃烂化脓,看着真吓人。
汪江彻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不在乎地抽回手来,“没
事,过几天就好了。”
“才怪!”夏雨沫这个气,这人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真不能想像,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走,去医院,快点!”不由分说拖了他就走,跟逃难似的。
“我真的没事。小杨,你照看一下!”汪江彻不由自主地被她扯着走,意见基本被忽略,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去一趟医院再说:还别说,这手成这个样子,真挺疼的。
诺亚医院急诊室里,夏雨沫一把将人推过去,“大夫,麻烦你。”
好巧不巧的,今晚又是路齐泽值班,她对所有人仍旧是一脸的戒备,但看到汪江彻时,却羞涩而小心地笑了笑,“是你呀,手还没有好吗?”
“是啊”,汪江彻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路齐泽的脸,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有多么的炽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按时擦药了,但这伤反倒更严重了。”
路齐泽点点头,轻轻拉过他的手来,“我看看,你让伤口浸水了?”
汪江彻想了想,笑道,“也许吧,我开酒吧的,整天跟酒水打交道。”
“那可不行哦”,路齐泽抬起头来看他,小脸上一片认真肃穆,“汪先生,你得注意一点,伤口浸水是很容易感染的,再这样下去,你这伤就算好了,也会留疤的。”
“没事儿”,汪江彻不在乎地笑笑,不自觉间又往前挨了两步,“又不是在脸上,留疤就留疤吧,再说,有你这白衣天使在,不会让我的手留疤的,对不对?”
任谁听起来,这都是汪江彻在向路齐泽示好呢,感情他是看上这个怯弱的小护士了是怎么的,这话越说越暧昧,越说越露骨,都不看看站在旁边的夏雨沫脸
上是什么表情!
不是说夏雨沫吃醋或者怎么样,是汪江彻这样子太让人失望了,眼见他两个头碰头地边说边笑,她冷冷抛下一句,“我去看看润香。”回头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汪江彻大概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夏雨沫这个人的存在,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路齐泽正给他处理伤口,起身就追出去,“雨沫!”
夏雨沫恨恨地咒骂着,高跟鞋踩得“嘎嘎”响,她原本确实打算去看看妹妹,可听到汪江彻追了上来,她可不想当着妹妹的面跟别人争吵,走到半路脚步一转,向着医院大门快步走了出去。
“雨沫,你怎么了?你等一下!”始作俑者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哪里做错了,一边小跑着追上来,一边高声叫,急得鼻尖上都是汗。
我怎么了,我有毛病才带你来换药,看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夏雨沫这个气,汪江彻越是叫,她跑得越快,但因为高跟鞋太不配合,她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雨沫,你别跑这么快,当心摔跤!”汪江彻在后面看得心惊胆颤的,可叫不叫的,人家也不回头,他这个急,赶紧猛跑几步,总算追到她前面去,张开胳膊把她拦下来,“雨沫,你怎么了,忽然生这么大气,谁惹你了。”
“你!”夏雨沫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就喷出一个字去。
汪江彻一愣,一脸茫然。
夏雨沫看到他这不知悔改的、无辜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连质问他一下的心都没有,狠狠咬牙,绕过他就走。
但就在两个人要擦身而过的时候,汪江彻突然伸手,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她的右手腕,“雨沫,你别这样。”
“放手!”夏雨沫似乎很厌恶,或者说很害怕被人碰触,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