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这样下去,文俊楚不疼死,也会因为血流光了而死的,要论硬气,他硬不过池柏煜的。
文俊楚剧烈地颤抖着,明显是在犹豫,可为了夏雨沫,又不得不做着最后的努力,“雨沫、雨沫,我……我……”
“一,二,三。”
又是三个数出口,如同冰块在互相撞击,没有一丝温度,眼看着高朗的手再次抬起,文俊楚终于相信池柏煜不是跟他闹着玩儿,情知就算死也保不住古玉,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嘶声大叫,“我说!我说!”
他这一求饶,夏雨沫立刻松了一口气,全身一软,更觉得通体生凉,原来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高朗扬高的手一顿,跟着慢慢放了下来,看向池柏煜。
“很好”,池柏煜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古玉在哪儿?”
“在、在……”文俊楚喘过一口气,两边肩膀上一样的疼,简直无法忍受,“就在酒店,你住过的房间里,我……我没敢接着拿走……”
“在哪里?”池柏煜相当意外,为确定古玉是不是真的被偷,他派人一仔细检查过那间客房,根本就没有找到。
“在……茶几的下面,我……我用一块口香糖把它粘、粘住……”
高朗愕然,跟着暗道一声“好主意”,亏这小子在那么紧急的时刻还能有这么绝妙的法子,果然是天生做贼的料。试想,当酒店的服务人员和他们这些人在客房里找古玉的时候,谁会想到把茶几翻过来看看?
“是吗?”池柏煜声音里隐含了一丝笑意。如果夏雨沫没有领会错误的话,“还真会藏。高朗,你亲自去拿,如果古鱼还在,就打电话给我……”如果文俊楚敢骗他,下场一定比死还要惨。
高朗出去之后,
屋里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气氛压抑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文俊楚身上的两道伤口正不住地流出血来,他也不敢喊疼,不时偷眼去看池柏煜,怕他突然又要对自己下手似的。
夏雨沫静静看了一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文俊楚身上的血流干净,抻量着问,“池总,我可不可以……先替他包扎一下伤口?”
池柏煜冷冷看了她一眼,接着移开了视线,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古鱼古玉能拿回来,其他的不关他的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夏雨沫心里苦笑,起身到屋里把药箱拿来,简单替文俊楚的伤口消一毒,然后缠上纱布,看来等会儿得尽快送他医院,这伤口少不了得缝针。
尽管伤口被消毒药水浸得生疼,文俊楚却只是狂打哆嗦而不敢出声,他实在是怕了这个“狼总裁”了,果然不好惹,那时候他绝对脑子停摆了,才会打古鱼古玉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她忙完,收拾好东西重新坐下,池柏煜冷冷开口,“夏雨沫,现在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什么?文俊楚大吃一惊,脸都吓白了,“池先生,你要把雨沫怎么样。”
“你闭嘴!”池柏煜厉叱一声,眼神狠戾,把文俊楚吓得浑身一颤,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文俊楚,你最好祈祷古玉还在,否则,我一定剥了你的皮!夏雨沫,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什么?”
他的矛头突然指过来,夏雨沫有被闪到的感觉,“什么?”你对我说过那么多话,几乎每天都在骂我,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哼哼”,池柏煜嘲讽的冷笑,“装傻没用的,当初我说过,你不能背叛我,不能出卖我……”
“我
没有出卖你!”夏雨沫大叫,好不冤枉,“池总,你不是说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出卖你,俊楚会拿古玉,我绝对没有想到,也不知道,否则我绝不会、绝不会……”
“但你向我隐瞒了他去找过你的事”,池柏煜抬高了下巴,“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他去过,我就能早一步把古玉拿回来,你对我隐瞒,就等于背叛我,你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协议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不!”夏雨沫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扑过去,又怕冒犯到他,急得蹲到他面前去,“我没有这样想!不,我是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想过要出卖你,从来没有!”
也许是她的样子太过迫切,也难得的把姿态放得这么低,池柏煜侧过脸冷冷看着她,一眼不发。偏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他慢慢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我是池柏煜。”
“池总”,电话那头的高朗小心翼翼的,仿佛等着迎接暴风雨一样,“古鱼古玉不在。”
“什么?”池柏煜瞳孔突然收缩,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想要掐死人的冲动来,“再说一遍。”
“古鱼古玉不在茶几下面,我仔细找过了,没有。”说完这句,高郎就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怕池柏煜会顺着电话线过来,扇他一记耳光似的。
池柏煜慢慢挂了电话,眼睛看向文俊楚,突然笑了,但这笑容却比刀子还要冷酷可怕,“文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什么?”文俊楚被他这可怕的笑容吓得魂魄都要飞了,下意识地往夏雨沫身后躲,“什么玩笑……”
“古玉不在茶几下面”,池柏煜悠哉悠哉地看着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