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夏雨沫终于被他赤裸裸的威胁激怒,惨白着脸大骂一句,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往车门边挪了挪,伸手就要打开车门。虽然明知道就这样冲下去的话,就算侥幸不死,下场也一定不会比粉身碎骨好到哪儿去,可被池柏煜逼到这个份上,她一时头脑发热,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要命的是,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池柏煜的意料之中,在她骂出第一句话时,他就一个侧身,绕过正在开车的高朗,直接锁上了中控锁,“想死也要先问过我……”
夏雨沫死命摇晃着门把,车门却纹丝不动,再加上池柏煜这句话太污辱人,她又气又急又恨,就算再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偏要,你能奈我何?”池柏煜冷冷抛下一句,就连旁边的高朗都被他这句话给吓到,闭紧了嘴唇。
夏雨沫一怔,眼泪绝望地汹涌而下,彻底没办法了。除非她一头碰死在车窗上。
到了亦海别墅,池柏煜当先下车走进去,高朗则弯腰抱起夏雨沫,很自然地跟在后面。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从她伤到腿开始,来来去去的都是高朗抱着她,她都快糗死了,这一下开口说话,声音都在抖,也忘了刚才跟人家生气的事。
高朗不答话,看向池柏煜,就等他的指示。
夏雨沫为之气结,但也明白高朗是听命于人,也不想为难他,只好一起看过去,半是赌气半是无奈地问,“柏煜,可以让他放我下来吗,我虽然伤了腿,但还没到残废的地步,可以自己走。”
池柏煜也不看他们,吩咐一声,“带她去二楼的房间,如果她不听话,再锁起来。”
什么?夏雨沫一听这话,顿时气了炸肺,什么都顾不得了,手脚并用地挣扎,“放开我!你这个、这个不可理喻的,你放开我!”
就算她是个女人,力气比不过高朗,可这么一扑腾,高朗一时还真就抱不住她,只好顺势把她放到地上,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夏小姐,请你合作一点,不然……”
“谁管你?”夏雨沫是彻底火了,用力扭着胳膊,想要摆脱他,“你们凭什么锁我?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快点放了我,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犯法?”池柏煜嗤之以鼻,口气相当不屑,“夏雨沫,你是在跟我讲法律吗?好啊,那我们就从头算,你和同伙偷我的古玉,算不算犯法?”
“我没有!”夏雨沫嘶声大叫,因为腿疼得厉害,她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向左倾斜着身子,“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没有拿古玉,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池柏煜看着盛怒之下的她,一时没了言语,夏雨沫原本就是个绝美的女人,此时因为愤怒和羞辱,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神绝望、惊骇欲死,自然多了一种楚楚动人的娇弱,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疼惜她,保护她,又怎忍心往绝路上逼她。
“你说啊!”见池柏煜一直不言语,夏雨沫都快疯了,蹦跳着逼过去,一双眼眸直要喷**来,“你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是无辜的,你说,我做!”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池柏煜突然笑了,这笑容瞬间绽放在他唇边,如同云破月现,好不叫人目炫,如果不是他鼻子以上的部分被帽沿挡住,这张脸应该没有往日那么冷酷了吧?
“好,我给
你机会证明。”说着话,他一把抓住夏雨沫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反抗,把她带到桌边,指着盘里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剁下一根手指头来给我,我就相信你。”
“好!”话一入耳,夏雨沫简直连半点吃惊和犹豫都没有,话音还没落,她左手伸到桌面上去,右手一把抓起刀来高高扬起,瞬也不瞬地向着手指头砍了下去!瞧她那架势,哪里像是要剁一根手指头,简直要把整只左手都砍下来!
高朗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性子这么烈,这说砍就砍的,也太快了吧?他才要冲上去阻拦,看到池柏煜眼神平静,就知道他必定有什么打算,才迈出去的脚生生收了回来,静观其变。
果然,就在夏雨沫扬起的刀落下来的刹那,站在她旁边的池柏煜只一伸手,就把她的左手拉离了桌面,“夺”一声响,这一刀就砍在了桌沿,足足有三公分深。夏雨沫这一刀,用的力气还真不小。
虽然没有真的砍到手,但夏雨沫这一下却是用了全力,预期中的疼痛与自己擦肩而过,她愣了愣才回过神,喘着气回头,“怎么你要反悔?”
“我欣赏你的绝决,够胆识。”池柏煜松开手,顺便把刀拿过来,递给高朗,看这女人刚才目露凶光的样子,要把她逼得狠了,没准真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得防着一点。
夏雨沫一听这庆,惊喜莫名,“那你是相信我了?”
“我只相信……”池柏煜接下来一句话,瞬间把她给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你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夏雨沫脑子里“轰”一声响,身子一个晃荡,差点昏死过去:这个人、这个人
到底是吃什么的,好说歹说都不听,偏偏就是认定她拿了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