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你真的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脸,不是因为我的无助,所以趁虚而入?
汪江彻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渐渐转白,却仍立刻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他答得这么痛快,夏雨沫多少有些意外,终于抬起头来看他,“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不是吗?”他对她的一切都不了解,不知道她的好恶,不知道她将要面对怎样的困难,凭什么说喜欢她?
汪江彻咬着嘴唇,似乎有些惶惑不安,“我之前跟你说,对你有似曾相识之感,是说真的。你像我曾经的心中人。”
“哈哈!”夏雨沫嘲讽地笑,被猛然通过喉咙的气流呛了一下,剧烈地呛咳了几声,眼泪都要笑出来,“我明白了,所以你想拿我当她的替代品?”好恶俗不堪的理由,可笑、可悲!
“我以为……”汪江彻无奈一笑,渐渐恢复到先前的淡然自若,“你不会这么想。”一直以来,夏雨沫在他眼里都是与众不同的,她的冰冷、她的独立、她的坚强和果敢,都让他敢于在她面前说出这句话,而不怕她会因为无法接受转身而去。
夏雨沫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好吧,我相信你说喜欢我是真的,那你喜欢我什么?或者说,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是想暂时找个心理安慰、精神寄托,还是想要一个结果?”如果是前者,她无所谓,反正她也空虚得很,大家互相安慰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是后者,抱歉,她给不了。
“如果你并不讨厌我,我只想给你一个承诺。”汪江彻笑笑,视线落在自己交扣的双手上,掌心已湿
,“如果有一天你无处可去,那就来找我……”
再没有比这更直白的誓言,再没有比这更坚强的守护,再没有比这更痴情的等待,不由夏雨沫不身心狂震,煞白了脸色,禁不住为他的真情意所感动,话都要说不出来,“我……我……我恐怕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想起那纸薄薄的密约,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感到身心俱疲。
汪江彻摇头,嘴角边是一抹无奈的笑,“我不要对等交换,那不是爱,是交易。”
“可是。”夏雨沫的心乱了,慌乱地想要逃开这一切,“我……我不明白,你不介意我家徒四壁?”为了治妹妹的病,她连房子都卖了,如果不是汪江彻租房子给她住,她就将天当被地当床,能给他什么?
“不介意。”汪江彻摇头,目光清凉,“我有钱。”
否则他也不会一直想要帮夏雨沫,虽然爱情不是交易,但在某些情况下,如果没有经济基础,再美的爱情,也终究只是一个神话,追不到手的。
“那……”夏雨沫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喉咙里干得厉害,“你不介意我带着润香这个累赘?”润香的病也许永远好不起来,她的全部精力都将放在妹妹身上,分不开心的。
“不介意。”汪江彻显然早就已经考虑过这些,所以毫不犹豫地摇头,“亲人是一辈子的牵挂。”
“那……”夏雨沫眼里有了期盼的、或者说是惊喜的笑意,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被人在意、被人包容的喜悦,“你能不能等我两年?别问我为什么,问了我也不会说,不过你要知道,两年之后我不一定会跟你在一起,也许到那时候我们会发现,彼此不适合对方,你会白等两年,这样你都愿意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