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像被激怒的猫一样又跳又叫,尽管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脸容,却一点都不会给人害怕或者讨厌的感觉,反而因为她隐藏在愤怒之下的痛苦和绝望,而使得这张脸越发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但池柏煜的心肠还真是硬,眼见夏雨沫如此绝望,他还是眼神一冷,往前逼了一步,“你命令我?凭什么?”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虽然他不是什么九五之尊,但谁叫夏雨沫是他的员工,毫不夸张的说,他握着对她的生杀大权,她命令得到他吗?
“我……”夏雨沫喉咙里哽了哽,咬着牙转过身,语气瞬间冰冷僵**起来,“我是什么人呢,怎么敢命令池总你!不过,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不欢迎你,你马上走,不然我就报警了!”早知道他是来变本加厉地羞辱她的,她刚才打死都不会开门!
“呵呵”,池柏煜突然低低地笑,但这笑声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只会让人毛骨悚然,“夏雨沫,你的脾气还真是硬,你的意思还要继续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我说了那是我的事”,夏雨沫头也不回,狠狠擦干刚刚滑下眼眶的泪,“不劳池总过问,很晚了,池总请回吧,不然我们孤男寡女,又没有什么关系,传出去总是不好听,别污了池总的清白名声才好。”
她这话里有那么明显的讽刺意味,池柏煜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生气或者怎么样,只是看着夏雨沫瘦削但倔强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动静,夏雨沫又气又急,猛一下回过身来,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池柏煜,你到底想怎么样?走又不走,帮又不帮,你到底……”
“我说过不帮你了吗?”池柏煜突然邪邪一笑,“我以前说过的话都算数,等你学会了,你要的钱我分文不少地付给你。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比我更慷慨的买主?”
“我没有!”看出他对她的嘲讽,夏雨沫有些气急败坏,恨恨地摇头,“你当我真的那么不知廉耻吗?我还不是。”
“那就行了”,如此一来,池柏煜就更没有要走的意思,两手一拉衣襟,手臂一沉,已经把黑色风衣拖到一边,慢慢坐到了沙发上,顺便再打量一下这间屋子,“虽然环境不是太有味道,不过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看你有没有本事。”
现在?夏雨沫愣了愣,她瞬间红了脸,“可是我……”我还什么都没有学会。
“怎么,不愿意吗?还是说,你这是在玩欲擒故纵?”池柏煜微微斜起眼角来看她,英俊的脸容也多了一种撩人的风情,还别说,他并不是永远都冷冰冰的,偶尔的柔情一下,还真叫人招架不住。
“我不……”夏雨沫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相信如果自己做得够好,池柏煜一定帮她的。可是要怎么做啊?最起码应该要脱衣服的吧?
想到这里,她紧咬了下嘴唇,豁出去了!不管这么做会不会有效果,总要试过之后才知道,不然难道一直这样耗下去,什么都不做吗?横竖一锤子买卖,早做早了!
于是她自认为很有魅力地冲着池柏煜嫣然一笑,慢慢抬起手来,摸到了衣服上的纽扣。等一下!突然想起上次在酒店时,池柏煜临走前跟她说的话,对了,不能急,要沉住气!一念及此,她立刻把手放了下来,极力装出一副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样子来。
“呵呵”,她的一
举一动,池柏煜当然看在眼里,禁不住地以拳掩口,笑了一声,但这笑却不似他一惯的冰冷,而是带着善意的嘲讽的,“看来你真的很听话,还记得我上次是怎么说的,是吗?”
夏雨沫气得脸色发白,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谁叫是我求你呢,我怎么敢不听你的话。”
“是吗?那好,使出你的本事来给我看看。”池柏煜眸子一冷,笑容已经敛去,他好像特别生气别人跟他顶着说话,夏雨沫要能在他面前服软,他就会明显温和很多。当然是于他本身的冰冷而言,在别人看来,其实也没差。而夏雨沫只要一跟他来硬的,他就会立刻比她还要硬,别人又能奈他何。
夏雨沫脸色一变,咬紧了唇,低垂着眼睑,迟疑了一下之后,慢慢走了过去,不安而无助地站在他面前,视线所及是他锃亮的黑皮鞋和漆黑的长裤,接下来应该先做什么,她又不知道了。
“只是站着吗?”池柏煜冷冷抬起下巴看她,眼神里似乎有些惋惜的意思,“这样不行的,女人,不符合我们的游戏规则,是吗?”
夏雨沫的身子震颤了一下,知道池柏煜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池柏煜看着她,嗓音越发低沉,如同响在人心底一般,“夏雨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你要救你妹妹,不是非用这个方法不可,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池先生!”一听他又有要反悔的意思,夏雨沫一急,本能地抬手就要抓他,“我绝不会后悔。”
谁料她还没说出个什么来,池柏煜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一把反手抓住了她,他动作虽然快,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绝不会后悔?是真的?”
“是……”才怪。
夏雨沫不经意地哆嗦了一下,这个“是”字说得极其没有底气,也极其没有说服力,声音之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