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尖锐的棱角刺痛自己的掌心,好抵御其他地方的痛楚。
腿在发抖,她快要站不住。
“会伺候男人吗?”
桑落将泪水咽回去,抬起头时,是古井无波的眼,她说,“会。”
她会伺候男人。
九岁被卖去做瘦马,她什么都要学,只要是关于男人的,不管是哪个方面,她都会。
反倒是后来进许府后慢慢荒废。
轻蔑的笑堆上章熙的脸庞,像是自嘲又像是讽刺,他脸上的笑容扩大,“过来给我按一按。”
他说完躺下,眼睛闭上。
桑落依言上前。
双手覆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他了。
章熙安静的眉眼一如往常,似峻岭之雪高不可攀,浓密的睫毛下,有一双如黑曜石般透亮的眼睛。沉默矜贵的表相下,曾经有一份天底下最纯粹热烈的情意。
桑落的眼泪流出来。
可她终究弄丢了那个内心骄傲的少年。
心底像是被凿开一个洞,汩汩冒着血,她彷徨无措,到这个时刻,桑落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
多渴望,她多渴望那个傲慢如孔雀般的大公子回来。
阳光永远洒在他身上,眼底也从不曾有阴霾的痕迹。
哪怕她从未遇见他,只要他是京中最光明的存在。
“你哭什么?很委屈?”
章熙仍旧闭着眼睛,淡淡问她。
泪水喷涌,桑落一声也没出,她一直轻轻地控制呼吸,不想再让章熙看到她的眼泪。
然而,他还是察觉到了。
桑落摇头,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看不到,于是她尽量平稳声线,说道:“没有。”
“会取悦男人吗?”
“……会。”
“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