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满院子人怪异的目光,桑落终究修炼不够,匆匆回了屋内。
小五也站在廊下,此时萌萌地发问,“将军,你方才去哪里了?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去了那么久?”
章熙虽还是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却肉眼可见的松弛,甚至有心情开玩笑,“小孩子家,知道太多长不高。”
蒙小五:……
淮左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家主子,不过是单独出去一趟,就值得这么高兴?
可同时他又忍不住松口气——主子心情好,他在身边伺候得也能轻松一点,最起码能少去几趟马厩,这天寒地冻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章熙即便不是天天来别院,五日里也能来四日。
他一来,桑落就得换上裘皮,跟着他出去爬山。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桑落有各式各样的氅衣,金翠辉煌的凫靥裘,淡雅的莲青斗纹番丝鹤氅,贵气的貂鼠面里外发烧大褂……
章熙每次来,都不会空手。
他似乎格外喜欢桑落在他面前打扮得漂亮华丽。
那时在南边也是,他那么忙,还会特意为她准备一柜子的衣裙。
章熙来得越频繁,青黛看桑落的眼神就越不对。
天地良心,桑落是真不知道章熙要干什么。虽说他们每日都会单独出去,却基本上是不说话的。
就是走路。
可这话说出去,不光是青黛,桑落自己都不会信……
日子就这么暧昧而平静的滑过去。
这日下朝,章熙想到昨日见桑落拿的那个扁方手炉不够精致,准备今日去给她送一个更小巧便携的。才走到宫门口,却被一人拦住去路。
“勇毅侯。”
这人一袭白衣,长身而立,若芝兰玉树,朗月清风,笑容温润,却不达眼底:
“最近将军对吾妻甚是关照,日日探望,我要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