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说:“姓文那厮他写的信我姐给我看过了,我觉得这个人如果当个领导,那绝对以后会出事的,他的性格比较偏执。”
我说:“他一心都是想当官的,都削尖脑袋想往上爬,当个副校长,都是靠走关系的。他以为我看不上他,是因为父王认为他没有一官半职,没有社会地位,然后阻挠作梗。
陶恒说:“这个人有一官半职以后也会走向人民的对立面。”
我妈说:“现在不是他有没有官职的问题,是他的性格有缺陷,嫁不得。”
我说:“好了,咱不说他了,陶恒你今天去了哪里玩?这个假期准备怎么过?”
陶恒说:“我今天和同学去了县里的人民医院、妇保医院和中医院走了一下。”
我爸就问:“没事你去医院干嘛?”
陶恒说:“我得考察一下将来我是不是要回来这边就业啊。”
我爸的思想还是有点传统的,他希望陶恒毕业以后回到身边,于是他就问:“考察得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县里我觉得各方面还是挺好的,地方小,但是生活节奏也慢。”
陶恒说:“地方小,节奏慢,这点倒是真的,但是山高皇帝远,很多事情都是要靠找关系才办得了,这点就非常不好。”
“我们这种地方是穷地方,医生的收入也不理想。在一二线城市同样职位的医生,拿的薪水比小县城的高几倍。”
我爸就有点焦虑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陶恒说:“人往高处走,我还想继续深造,以后毕业了最起码要在一二线城市工作。”
我爸就担忧了,说:“你不会毕业以后出国留学吧?”
我爸的思想有时候开放,有时候也是很保守的,因为他到了这个年纪听过的见过的事多了,他就希望儿女在身边,那才会有幸福的晚年。
他的一个同事,有个朋友是农村的,有个儿子,是独生子,为了把儿子培养成才,父母拼命的供他出国留学。结果留学以后,那个儿子就留在了国外,在国外结婚生子,再也不回来了。
那对可怜的夫妇,百年的时候,那个儿子只是分别寄了5万美金回来给乡亲们料理完他父母的后事。两个老人,直到死也没有再见上儿子一面,现在两个老人的坟头已经非常荒芜,坟头上长了大树了。
我爸就怕陶恒出国留学以后接受国外的教育,然后思想变化了,被洗脑以后也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不会感恩的人。
陶恒说:“如果有机会还是可以做一下访问学者。去国外一两年,学习一下国外的先进医疗经验,就相当于给自己镀金了,以后回国,福利待遇和就业都会有比较理想的结果。”
我爸用一种略带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我妈。他显得很无奈,还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之后这么有主见,这么独立。
看来陶恒在他的眼中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白眼狼了,以后他们老了,照顾他们也只能指望我。
我看得懂我父王母后的心思,陶恒学过心理学,也稍微看得懂一点我爸的心思,安慰道:“你们两个也不必要太担心,我以后老了我会把你们接在身边的,不会让我姐负担你们两个的养老问题。”
我说:“我负担也没问题,反正我喜欢跟爸妈在一起。”
我爸听了有点欣慰道:“儿女大了就由不得父母了,都是离巢的燕子,你们爱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吧。我们在通平县守着我们的老窝,有一份退休金,到老了走不动了,请个保姆照顾我们,我相信也能够把自己照顾的好。”
陶恒不理解我爸说的意思,他就顺着我爸的话说:“那不是吗?现在家政方面那么发达,担忧什么呢?养老院这么多,养老设施那么齐全。”
我爸听了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我看得出他是对养儿防老有点质疑了。很多人拼命的把子女培养得很优秀,最后得到一个子女有出息的好名声,但是却亏待了自己,到老了端茶倒水都没有一个贴心的人。
我爸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未来的苍凉。
我妈就在旁边安慰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儿子可能就是庙里花吧,陶颖呢就是祖宗花。
我爸说:“也只能这样理解了。”
我和陶恒都年轻,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但是我也不想继续问。
但是陶恒忍不住就问:“爸,庙里花和祖宗花是什么意思?”
爸看起来有点累,就说:“你问你妈吧。”
我妈就说:“按照玄学的说法,人投胎来自这两个地方,一个是来自庙宇中的神佛所赐,一个是来自祖宗的恩赐。有些人是神佛托来的花朵,有些人是祖宗托来的花朵。祖宗托来的花朵,读书一般不是很聪明,人也不是很有出息,但是他可以承欢父母膝下,可以照顾父母,孝顺父母。
“而庙里的花读书是很聪明的,他不用父母操心,但是长大了会离开父母为国家做贡献,很少有时间回家的,孝顺父母的时间会很少,他是忠于国家的多。看样子你是庙里托来的花,你姐是祖宗托来的花。
“有时候我和你爸对你们的就业啊,成长各方面的不同道路,就是用这种思维方式来安慰自己。
“我们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