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约李今逛一会儿街,她说要赶回去先了,刘趣平时不喜欢做饭的,还得靠她来买菜做饭。她说,以后要想想如何赚钱的事了,不然孩子出生、买房、买车等等,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不像我,找的对象是个富人,自己只顾貌美如花就行了,她得赚钱养家呢。
李今这么一说,我也挺理解她的,就刘趣那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除了上班就是钓鱼,赚钱的事,根本就没闪过念头。一个家要一个女人去谋划如何赚钱,那这女主人过得也是挺累的。
我问她想到什么赚钱眉目了没有,李今说听了董兰的启发,现在感觉有那么一点朦胧的打算了。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一般人赚钱的门路是不对外人说的,我理解李今想保守自己的“商业机密”。看到她像在思考谋划接下来如何赚钱的状态,我就不再坚持约她逛街了,让她早点去乘车回家。
我打了电话给我妈,叫她不用煮我的饭菜了,然后才一个人慢悠悠地步行回家。
一个人散步,人能安静下来,脑袋就显得特别清醒,这会儿我想,我也玩了一天了,该给苏枝梅打个电话了,问候一下她。
我打通了她的电话,对她说,臭豆腐,你还当我是闺蜜吗?你遇到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苏枝梅说,公主,这种事,跟你说,你也帮不上忙啊,给你增加烦恼而已,所以我情愿不说了。况且也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说,你做了这么大的手术,我应该去看看你的。不是董兰说出来,我还不懂呢。现在好点了吗?
苏枝梅的声音比上午时稍微大了几分,她说好点了,身体有点虚弱,要一段时间恢复而已,你不用过来看我呀。
我说,放假了呀,我有时间了,你觉得孤单吗,如果孤独,我明天过去陪陪你。
苏枝梅说,我这些天虽然不去给工人买菜做饭,但我还得看着他们干活,走不开,你过来我也没空陪你呢。
我有点遗憾地说道,你还真是董兰说的,把自己弄丢了。以前那么喜欢吃吃喝喝的一个人,连考试分数都不在乎的人,现在为了阿猫和砖厂,把自己累成了狗,当年的你都找不回来了。
苏枝梅说,两人结婚了,也就不存在为了谁了,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庭。我结婚了,事情就多了,跟你们玩得少,是很正常的事了。你们结婚以后,也会像我一样的,乌鸦别笑猪黑。
我约苏枝梅,那你几时有空就告知一声,我可以去找你玩,你也可以过来找我玩。
挂断了苏枝梅的电话后,我短暂地陷入了迷茫之中。
人到底是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结婚了,把自己的一生也奉献给了丈夫和孩子了,多数女人因为要牺牲太多,而做不了自己;如果不结婚,老了又怕孤独,娘家也回不去,到老了心灵还如萍一般漂泊,也不是稳妥的做法。
中国几千年下来,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多数人无法嫁给爱情,嫁给的都是凑合。可是,一代一代的人,也就这么过来了,而且无数的女人,把十年媳妇熬成婆,当成一种朴素的成功。
苏枝梅在熬着,李今和我也将步入熬成婆的行列。
这么想着,我就回到了我和王小强家的路口了,抬头一看,就看到阿红在她家的商店里忙着招呼客人。
感觉眼前的她,是一个比苏枝梅、比我和李今,更煎熬的一个女人啊。丈夫不疼爱自己也就罢了,还一天出去吃喝嫖赌。如果阿红是个烈女,早就把王小强家闹得鸡飞狗跳了。
所幸王小强在婚姻这点上算是好命的,他娶了个性情温和的淑贞之女,从这一点看,很多男人又比不上他。
不知道王小强此时回到家了没有,按理说,中午喝得再醉,也该醒了。
我出于关心,就走到王小强的商店前,想问一下王小强的情况。
阿红见我走近,就微笑地对我说:“陶老师,进我家吃饭吧。”
我说:“我今天有同学来找我玩,刚吃饱饭送走了同学呢。我在饭店里看到王小强在喝酒,他回来了吗?”
阿红说:“回来了,回来有一个小时了,又喝成了醉鬼了,回来后就在洗手间里吐,这会儿还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呢。”
我说:“回来就好了。”
我感觉阿红对王小强喝了酒后知道回家还感觉挺满意的,看得出她心里有点高兴。
阿红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肚子,然后说:“他那人,也就那样了,永远改不了了。”
我看了阿红抚摸肚子的轻柔动作,发现阿红的肚子像是怀了个小西瓜了,我就问她:“你有喜了?”
阿红说:“有了,几个月了。”
我笑道:“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哈。”
阿红笑眯眯地说:“谢谢祝福啦。健康平安就好。”
单纯的女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丈夫不理想,有了孩子以后,就可以寄希望在孩子身上。腹中胎儿,已经成了阿红幸福的源泉和美好生活的希望。
从这个角度看来,我理解了苏枝梅情绪的低落了,她切了一边输卵管,如果另一边堵塞了,她是当母亲的资格也渺茫了,她能不伤心么。作为一个女人,没有比这被剥夺当母亲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