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川眼中的情绪很浓，像是要将司清欢吞噬般。
但司清欢只是朝他的双眼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多看就挪开了，回答道：“我没有敏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说这些只是提醒你，这姑娘喜欢你，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司清欢只当程靖川是喝了酒上头烧红了眼，并没有觉得他心里汹涌着什么情绪。
说完话后，司清欢推开程靖川，走出了洗手间。
程靖川在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用力拉开洗手间的门，沉着脸走了出来。
“靖川，来接着喝啊。”包厢内有人笑着喊程靖川。
程靖川没理会，在司清欢的前面大步走出了包厢。
司清欢还被他轻撞了一下，并给他让了让位置。
司清欢有些疑惑的看着程靖川远去的背影。
…
柯家一家人回去的车里。
柯家父亲开车，柯母坐在副驾驶，柯艾和柯小莹坐在后座。
柯小莹心情很好的从车里的置物箱中拿出一支棒棒糖，撕掉外包装后，高兴的吃着糖，道：“妈，我让程靖川给你当女婿怎么样。”
柯母回头看了一眼柯小莹，眼神有些担忧没说话，随后又看向柯艾。
柯艾侧目看向柯小莹：“你别作了，柳家的事你不是知道了吗，你自己瞅瞅那柳桂雯成什么惨样子了，说不定还要坐牢，你还要往上赶。”
柯小莹：“那是桂雯姐她自己做事没分寸，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争强好胜，为了做成什么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柯艾：“我怎么不知道。她那么聪明的，都没能跟程家攀上亲戚，还把自己给作成一摊烂泥，你这么蠢，你还想干什么。”
柯小莹：“那我总得试试。程靖川那样的男人，不试试都可惜，试试又不会怎么样。”
说到这，柯小莹话题一转，询问柯艾：“哥，程靖川跟他那前妻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网上传得风言风语，什么话都有，我今天见了她，觉得也没多跋扈，我让程靖川喝酒，她还帮着我说话让程靖川喝。”
柯艾：“你别打听，反正你就是好好记住我说的，别去掺和这事，程靖川要真动真格了，他能玩死你，柳家就是个例子。”
柯小莹：“不是还有你在吗，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他还真能翻脸不成。”
柯艾转向柯小莹，神情认真：“我跟他是朋友，那是我们的事，跟你没关系，今晚的事，不能再有第二回了。”
“他那位前妻，你也别去打搅人家，他俩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非常清楚的是程靖川很护她，谁要动了她，他就是要吃人的。”
柯小莹不以为意的咬着棒棒糖，看向窗外，低声嘟囔：“有那么严重嘛……也就只是长得好看了点而已，也没什么特点啊……”
两人在后面争论的时候，前面的柯父柯母没有插嘴。
柯家的家庭里，孩子们大了之后，柯父柯母更多的会多听孩子们说，很少用长辈的思想去约束他们。
柯小莹望向在开车的柯父，笑着道：“爸，像程靖川这样的男人给你做女婿，你出门是不是特有面子？到时候那些人看见你都要吹捧你的！”
柯父笑了笑：“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让我选，当然希望你能过得高兴，这是最重要的。”
柯小莹：“跟这种有能力的男人打交道的话，我就挺高兴的。”
“爸妈，你们不会觉得我一直纠结程靖川是因为他长得帅吧，他长得是帅，但最重要的是能力还强啊，我以后要接手咱们家的生意了，结婚这件事肯定是找能跟我强强联合的人啊，你们女儿眼光没那么肤浅只看皮相的……”
柯小莹还在侃侃而谈的时候，柯艾回头打断她的话：“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吧。”
“……”
柯小莹咬住糖，悻悻的往边上挪了挪，跟柯艾拉开距离，不说话。
但也只是在柯艾面前这样。
在柯小莹心里，她确实没把柯艾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男人嘛，喜欢几个漂亮的很正常。
但像程靖川那样的人，柯小莹认定，他最后需要的只会是对他有用的人。
…
司清欢和程靖川回去的路上，车是司清欢在开，程靖川坐在副驾驶，靠着靠枕，脸向车窗的方向。
司清欢偶尔朝程靖川扫一眼，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司清欢一边专注着路况，一边斟酌着开口，“乔巧跟她妈一起离开了深市去了外地读书的事……我知道了，我猜大概是你吧，别人没那么大本事能让她们母女心甘情愿就这么离开。”
“……其他有那么大本事的人，不会帮我。”
“……”
程靖川没有回应。
司清欢朝程靖川看了一眼，确定他是睁着眼睛的。
或许是喝多了难受着吧。司清欢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没再说话了。
车子里很安静。
司清欢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今晚江芸芸问她的现在跟程靖川是什么情况的问题。
江芸芸当时想问的是司清欢现在跟程靖川是什么关系了。